他没有请我进去。
“你知道关于莎拉的什么吗?”他问道。“你看见过她?”
看来她不在家了,她离家出走了。
“没有,”我说。“我好几天没有看见她了。我以为她在家,我想和她谈谈。”
“和她谈谈?”
“是的,我们…我们是朋友。”这话说出来我就觉得很糟糕。
“她是你的朋友?”他不相信信我,或者不愿意相信我。我不喜欢他,不喜欢他的语气。
“是的,”我说,“我们上艺术课时坐在一起。”
“你喜欢她,是么?”他想知道什么呢?
“是的,我说过了我们是朋友。”
他走出门廊,沿着台阶朝我走来。
“她到学校才几天,”他说,“而现在她就跑掉了,你对她做什么了?在学校里,你说了什么?”
“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说。我们只是朋友。就这样。”
我注意到了他的肢体语言,我知道我应该离开这儿。我开始往后退,速度却不够快。他的手抓住了我的脖子,将我抵在柱子上。他靠了过来,脸离我很近,将他的重量都转移到手上;我开始感到窒息。
“你碰了她,是么?你把你肮脏的手放在她身上是么,我女儿身上?”
“没有,”我勉强回道。“没有,我从来没有。”
“你就不能让你的手远离她,是么?你很令人恶心,令人恶心。”
他眼中的数字就在我面前。他是个“27”,但和其他人不同,他的死亡有些不同-- 它来自他体内,疼痛辐射到他全身,胳膊断了,疼痛压垮了他。
“加里,怎么回事?”
越过他的肩膀,我看到门廊内站着一个女人,应该是莎拉的母亲。她赤着脚,穿着浴衣。
“怎么了,他们发现什么了吗?”
她父亲松了松他抓住我的手。
“不是。”他回到道。“什么也没有。”
我挣脱了他,双手摸着脖子,当我试图吸进些空气的时候,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没什么。”他说着,看着我跌跌撞撞地走开然后跑远。感谢上帝,门还开着。我走出门,沿着路跑走。直到远离了那个令人讨厌的房子,我才停了下来,到了一个沿街开有商店咖啡店的地方。
我来到看到的第一家烟报店,买了一瓶可乐,付了钱就打开瓶盖喝了起来。
“不要在店里喝,出去喝。”柜台后的家伙对我叫道。我没理他。饮料里的糖分融入到我的血流中,我才渐渐不发抖了。上帝,这正是我需要的。我以为他会杀了我。真是个混蛋!好吧,他担心他的女儿,可这样对待别人也不正常,几乎让我窒息了。
我喝干了罐子里的可乐,把它递给商店里的家伙。他的头朝回收箱点了点,然后递给我五分,好像让他把罐子扔进去会杀了他一样。
“谢谢,伙计。”我说,走出商店向家走去。我的腿很累,走得很慢,可我的大脑却在飞速旋转着。她不在家,不在学校,那她到底在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