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斯顿说道:“波洛先生的话很有道理。一定是女人杀害了马歇尔夫人。”
波洛接着说:“但凶手似乎又不大可能是个女人。法医是怎么说的?”
韦斯顿说:“尼斯登断言死者是被一个男子扼住喉咙致死的。那人的手很大、很有力气。当然,凶手也有可能是一位运动员般强壮有力的女人。不过,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波洛点了点头。
“言之有理。一个女人要杀人,那么她可能在茶里下砒霜,或在巧克力里下毒,用刀,甚至用枪,但是要勒死人,不,这不可能!我们要找的凶手一定是个男人!”
“可是,这么一来,”他继续说道,“问题就变得更加棘手了。在这家旅馆里,有两个人具有杀死阿琳娜·马歇尔的动机,问题是,她们都是女人。”
韦斯顿问:“我想,其中之一应该是雷德芬夫人吧?”
“没错,她有充分的理由要杀阿琳娜。而且,她完全有可能杀死这位情敌,但不是用这种方法,因为尽管她不快乐、充满嫉妒,但她并不是一个情感激烈的女人。对待爱情,她忠贞不渝,但不热情冲动。正如我刚才所说,她有可能在茶里放砒霜。但是用手勒死自己的情敌,却不是她干得出来的事。而且,从体力上来说,她也绝对无法胜任,她的手脚比一般人要小得多。”
韦斯顿点头称是:“的确,这绝不是一个女人犯下的罪行。杀马歇尔夫人的凶手是个男人。”
柯盖特咳了一声说道:
“我先说说我的推断。假设在认识雷德芬先生之前,死者还与另一个男人有奸情。我们姑且先称这个男人为X。因为雷德芬的出现,死者抛弃了X。X跟踪她来到这里,躲在附近某个地方,然后伺机上岸杀了她。这是有可能的吧?”
韦斯顿答道:
“这是可能的。如果真是如此,应该很容易证实。X到底是走路来的,还是坐船来的?后者的可能性似乎更大一些。如果确实是这样,他一定是在什么地方租了一条船。你最好去查一下这件事。”说完,他看了看波洛,问:“你对柯盖特的想法怎么看?”
波洛缓缓答道:“这个想法有太多要碰运气的地方,而且这里面有个环节不太对。我无法想象一个男人竟然会嫉妒到这种地步。”
“波洛先生,确实有人为这个女人神魂颠倒。雷德芬就是一个例子。”柯盖特说。
“是没错,可是——”
柯盖特看着波洛,脸上满是疑问。波洛摇摇头,皱着眉说道:“在什么地方,有些事情似乎被我们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