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8前后换了两任分管,前任杨继红后任余伟利。杨继红会把每个编导叫到1818,仔仔细细地阐述《执政兴国》每一期的节目样式、结构方式甚至是细节的表现形式,然后交给你一大叠背景资料。当你无比辛苦地消化后,发现操作时一点也不辛苦,她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替你准备好了,真难为她的周到和细致。而且她还经常温柔地说:你们想吃什么,我带你们去补补吧。在去餐馆的路上,大块头的她总是器宇轩昂地走在前面,就像领着一群小鸡仔的慈祥的老母鸡。而余伟利则是每天光光鲜鲜地进来,干脆利落地发活,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该走的都走了后,她就趴在电脑上写自己的东西或改别人的稿子,要说在电脑上呆的时间长,除了速记就是她。当然,她有时是在电脑上挖地雷,据说是一种很好的劳逸结合的方式,于是,这种方式被很快效仿及推广,有数人在挣了节目工分的同时,挖地雷也攒了不少分儿。学习生产两不误。
自从成为十六大办公室,1818就像一个蜂窝,十六大战士就像一群蜜蜂,每天从这里一哄而散,四处去采,一天下来,满载而归。这里从早到晚人进人出,嗡嗡嗡嗡。工蜂们在蜂王的督促下个个勤劳勇敢,黄洁说她夜里睡觉都梦见杨继红用鞭子抽她,一期难度很高的《执政兴国:驾御经济全局》就是在这种似梦非梦的状态中,以最快速度完成的,完全是以实际行动直观诠释了“鞭策”两字的含义。
1818不仅最及时地传递十六大精神,还能最直接地听到来自观众的反映。一天,萧津的妈妈无比兴奋地告诉她:“你们《焦点访谈》又推出了一个很不错的主持人!”萧津一脸茫然:“谁呀?”萧妈妈激动地说:“王同业!”
在1818,每顿饭点前,都能听到宋薇、岳明絮絮叨叨地讨论吃肯德鸡还是麦当劳,盒饭要台里的还是外面的,是十份还是十五份等等,不时还发生一两句争吵。她们俩把1818变得有点像个小食堂,经常弥漫着各种饭菜的味道,充满了生活的气息,以致于后来她们一夸王同业串场好,王同业就会发自肺腑地说:“主要是后勤保障好啊!”
我是最早到1818报到的编导,因为我承担《执政兴国》的样片。从节目开拍的第一天起各种意外让我直懊恼:开拍之前没查查黄历,费尽周折做出来了,一声枪响被毙了;揣着受伤的心灵开始拍第二个,下了飞机就病了;狼狈回京后,本着从头再来的心态开拍第三个,当地从我们到达之日开始下雨,等我们顶风冒雨拍完,它也就雨过天晴了……这时候,只有一句歌词能安慰我,那就是:“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
1818墙上有个进度表,每播出一期,关总管就会用黑笔钩掉它,让人觉得“何以解忧,惟有播出”。黑钩越多,关总管的忧就解得越多,解放的编导也越多。而我的名字是和最后一期连在一起的,一想起自己要战斗到最后,孤独感便油然而生。余伟利说:“我会陪你的。”最后一期片子播出时,1818又是闹哄哄一堆人,其实,不论编导、摄像还是领导,每一个人都陪我一起战斗到了最后,是他们帮助我给十六大报道画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1818见证了几个月来我们所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