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一脸惊讶。
“是……吗?”
崇忙将梅酒灌进嘴里。
为什么对这素昧平生的小鬼脱口而出这件事呢?她从来没对人提过。
萌想,是难以对人启齿吧!理由很简单,说出来以后就变成事实了。因此,她一直告诉自己,我没有被强暴,只是个意外,是走在马路上被身后来车撞伤的意外,她一直这么认定。
“我可以问你吗?不想回答的话可以不要答。”
崇有些顾忌地问。
“当然。”
“你是因为那件事而讨厌男人吗?”
“完全不是。”
“变得害怕性交?”
“完全没有。”
崇好像松一口气。
“很好,这样就不会变成心灵创伤了。”
“男人和性我都喜欢,只是男人和性都不能相信。”
两瓶冷酒渐空。萌望着玻璃瓶底摇晃的酒液补充说:
“不过,最不能相信的是自己。”
她并不讨厌那男人,反而有近似好感的感觉。或许是太过放心,不,是看扁对方,认定对方不可能做出那种事情,更不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因此,放心地和他单独相聚、喝酒。男人要求,萌拒绝。男人发怒,瞬间成了陌生人。
“抱歉,怎么扯到这奇怪的话题了。”
崇有点沮丧。萌体贴起来。
“是我自己要说,不是你硬要问。”
“嗯。”
“喝吧!说点高兴的事。”
再喝下去,今晚怕要大醉了,但萌还是又要了一瓶冷酒。望着崇青须稀疏的下巴,心想许久不曾的宿醉也不坏。
来到公寓前,萌转过身子。
“行了,谢谢你送我回来。”
“呃……能让我借住一晚吗?”
“啊?”
“我没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