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得很沉很沉,差一点儿就睡过了头。”
“难怪少爷你……”严丰瞧着对方的脸,忍不住又笑了起来,“少爷,昨天晚上难道是没休息好?这大中午的在茶园里居然能睡得那么香,这脸上沾了脏东西都不知道。”
“有吗,有吗?”鲍仁忙伸手去摸自己的脸。严丰实在看不下去,掏出手帕帮他把额头上的鸟屎擦去。
“喏!”严丰把手巾递了过去。
鲍仁接过一看,再低头一闻,突然指着天空大喊大叫起来:“是鸟屎呀!啊呀,你们这些不长眼的臭鸟,竟然敢在我的脸上拉屎!下次被我抓到,把你们统统烤了下酒!”
“少爷,使不得,使不得!我们从小就受师父的教诲,所谓君子,污秽词、市井气切戒之,意思就是说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都要讲究一个得体。”
“得体?什么意思?”鲍仁问。
“啊呀,就是说,不能说这些词!”
鲍仁不满地争辩道:“我说鸟拉屎就是污秽之言?那我该怎么说?说我有幸呀,这飞禽如厕在我脸上,还是说,我得意于它出恭在我脸上?”
听鲍仁这么一说,严丰真是哭笑不得,只能双手抱拳,说:“少爷,非礼勿言,非礼勿言呀!”
“哎,你真不愧是从小饱读诗书啊!”
“少爷,我的文采比起你来还差得远呢!”严丰真以为少爷在夸他,显得有些羞涩。
“是呀,我是说你读的那些书都用来填肚子了!至于这儿呀,整个一块榆木疙瘩!”鲍仁边说边用手指戳严丰的脑袋。可严丰一点不动气,鲍仁见到他这个表情倒也没了继续打嘴仗的兴趣,“好了,还不赶快给我打水来洗脸?”他说。
“哦!”严丰嘴上答应,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鲍仁觉得很奇怪。
“去呀!”他说。
“去了!”严丰嘟着嘴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