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仁赶紧问:“西湖真的干了?”
“那倒没有。”严丰说。鲍仁听到这话心里绷着的弦似乎松了下来,连忙轻拍起自己的胸口。
“靠近岸边的已经见底了,可这湖中央还是有水的。”
“那你怎么不去打点水回来?”鲍仁好奇地问。
严丰“噌”地站了起来,一脸无奈地说:“少爷,不是我不去打水,而是有人不让打呀!”
“你能不能一口气把话都说完呀?不要我问一句你答一句。”鲍仁的手指又一次地戳在严丰的脑袋上。
“是,少爷!”严丰停顿了一下,继续道:“是这样子的,今天一大早衙门就派了很多人把整个西湖给围了起来,还在一旁贴了告示,说从今往后再也不准在西湖里打水了。”
“由头是什么?”鲍仁双臂环抱,一脸的疑问。
“不知道,”严丰摇了摇头,“反正西湖被朝廷征用了呗!”
“那老百姓以后喝什么?”
“没说。”
“这不是逼人去死吗?!”鲍仁愤愤不平地说。
“那也没提。”
“唉,世态炎凉啊!”鲍仁无奈地摇着头,“这老天爷不帮忙,就眼看着黎民百姓如此受苦受难,这都多少年了,没下过一场像样的雨。”鲍仁叹着气,看到严丰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自己,好奇地问:“怎么,我说的不对?”
严丰忙摆着手说:“不不不!不是不是!”
鲍仁明白了,认真地说:“唉,不会连你也认为是因为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