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德纳姆写道:“就激进治疗而言,总之是完美的,任何病人都可能由此而免受对疾病的治疗。这像真理一样,位于一口井的底部。本质内部的凹槽是如此的深,以至于我知道这不是某人在某时能将本质之根带到上面见到阳光。”这是一个良好的建议,但却不是一个被吓坏了的病人想要听到的那种建议。病人需要有人提供给他信心和希望,而不是对怀疑的无畏。
弗朗西斯·培根,以及在他之后的其他人,逐步提出了今天被我们称之为科学方法的东西,但他们提出的不是使用滴液管的方法,也不是穿白大褂在实验室工作的原则。他们提出精神工具对特定类别的实验设备没有任何用处。新闻记者谈到的“科学家”,仿佛是与我们其他人不同的物种,而不是任何一个人,他(她)想要通过检验的方法来使他的(她的)信条更加精确。为了尽可能多地获得水花,逐步实验各种不同形状的石头以及扔石头的角度,那么,一个向池塘的水面上扔石头的孩子就是在热衷于某种科学。如果不去检验他的理论,那么即使是一个留着大胡子,持有博士学位,使用复杂机器的人,他从事的也不是科学。
为了了解研究世界的最好方式,弗朗西斯?培根试图解开人们为什么经常把事情搞错的原因,那就是在头脑中既有路线的指引下,我们远离了本原。在16世纪末17世纪初的时候,培根取得了不确定的一小步。他将富于想象力的思维与某种不同的精神活动区分开来,这种精神活动会产生看起来像真的那样的错觉,还会把这当成正确的。对培根来说,对真理的热爱是真的,他对他的头脑中那些干扰他认识真理的东西的恐惧,也是真的。
人类的理解中现在已经拥有的,并已经在那儿扎根的那些谬论和错误概念,不仅困扰着人的思维,使得真理很难找到入口,而且即便是入口找到了,它们也会再次……遇到我们并困扰我们,除非人们被预警这些危险,加强自我就如同防止被暗杀一样。
培根说,我们的思维有在根本不存在秩序的地方观察秩序的习惯,有建立联系的习惯,是因为思维要求我们建立联系,而并不是因为有证据表明存在联系。因为某些结论在我们看起来比其他的结论更好,我们用个人的偏见,遮蔽了我们的思维,推着我们远离了纯粹的真理。措辞也是要紧的,我们把事物弄错,只是因为我们在表达的时候胡乱对付了。这样,我们用来修饰事物的那些短语带来的模糊和困惑,溢进我们的思想。接下来,还有由成功、教育以及争论所导致的错误,错误的流行和吸引力远远超过它们的真实价值。争论中的获胜方不一定是持有真理的一方,而是善辩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