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茫练过几年拳脚,他趁机起了一个恶鹰式扑向民警,左掌猛击民警的太阳穴,待那位民警一个趔趄倒地之时,右手很快解掏出了民警的手枪,拉栓上膛,朝那位民警的头部开了一枪。
另一名民警闻声后急忙转身拔枪,可是还是晚了,徐茫的第二枪接着响起,那位民警左胸中弹后砰然倒下。
徐茫迅速拣起了另一支手枪,仓皇推门而逃,瞬间消失在灯火如炽、寒气若冰的夜幕中。
室外的烟花、鞭炮仍在持续欢鸣。夜空中火蛇四射、烟雾袅袅。两声罪恶的枪响被不断响起的爆竹声淹没了。
车站派出所门前一片沸腾。
陆续飞驰而来的大小车辆,把不大的院落塞得满满的。
两名年轻的值班民警倒在了血泊中,他们的两眼仍然怒睁着,但已然没有了往日的神采。
刑侦技术人员在紧张地勘查现场。
铁路公安处处长狠狠地盯了一眼僵立在一旁的当夜派出所值班所长,然后以拳砸墙,失态地高声怒斥道:“你当时死了吗?带人,审人,凶手开枪杀人然后逃窜,这么大的动静,你就一点也不知道?你当时到底在哪儿?啊!还当值班所长?你不配!”
“我、我在所长值班室上网。他们、他们带人来时并没有报告我,当时、当时正值午夜,外面鞭炮炸响……”一向口齿伶俐的值班所长惶恐间语无伦次起来,最终,他掩面痛哭。
“算了!你还在推卸责任!你怎么面对这两名死去的同事?你先滚吧!滚蛋前给我交出枪械、脱下警服!我们处从此没你这号人!”处长盛怒至极。
所长猛然放下了掩面的双手,直愣愣地看着平时和蔼可亲的顶头上司,眼中满是愧疚。他哀伤地说道:“处长,我自知自己已经是严重渎职!组织上怎么处分我都行,就请求别让我离开岗位,请给我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吧!我现在真的想与两位战友一起去死!我要亲手抓住杀害他们的凶手!”
所长说完突然面朝室内脱帽跪下,重重地对着牺牲的两名同事磕了三个响头,继而又掩面痛哭。
“起来!先按我刚才说的做。收下他的枪械和警服,带去做笔录!”处长的话仍然像冰一样冷。
几名站在一旁的督察领命后,搀起痛哭的所长往外走去。
“暂时就别告诉那两位民警的家属吧,这大过年的!大家先到会议室去,现在破案擒凶是第一要务!”处长脱帽鞠躬,两眼又湿润了。
郊外,一辆警用面包车疾驶在通往省城火车站的路上,车上坐着的是荷枪实弹的横港劳改农场的追捕小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