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看出这狗日的徐茫有越狱的企图!徐茫平时出工总是懒洋洋的,而与一些‘刺头’们窃窃私语时却显得兴奋不已,据说大都是在相互切磋所谓的犯罪技艺,这就是恶性未泯!这就是想重新犯罪!我曾经向他所在的那个大队反映过几次,结果却如泥牛入海一般,没有音讯!哦,现在急了?当时的警惕性和责任心都到哪里去了?我女儿上大学后今年还是第一次回家过年啊,我却不能回去。”年龄略长的追捕小组组长雷雨生靠在驾驶副座上忿忿地说了一大通。
“这全怪那秃子管教,徐茫故意装病,他却相信了,哼!带着他去看病,人就跑了!这回够那秃子喝一壶的啦,等着看撤他大队长的职吧!”后座一位年轻的组员用略带幸灾乐祸的口气说道。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一大队玩忽职守跑了人,我们追捕队大过年的却要饱受风餐露宿之苦!”另一年轻组员也牢骚满腹。
“都给我闭上嘴!越说越邪乎了?有意见就说,不能掺杂个人情绪,更不能将情绪带到任务中来,这本来就是我们追捕小组的工作!你们年轻人就是容易偏激,你们不想想,一年到头我们有过几次追捕任务?平时不就是搞点训练吗?我们比起那些担任管教的同志安逸多了。他们整日里与服刑犯人们待在一起,既危险又辛苦。就说一大队大队长吧,老婆患有癌症,他家里队里都要照顾到,多不容易啊!你们再别‘秃子秃子’地叫了,他现在又哪能过好年啊!从现在起,大家都不准有情绪和杂念,这是纪律!”雷雨生转身严肃地说道。
“低调是你,高调也是你!”前面幸灾乐祸的组员咧嘴低声嘀咕道。
“你说什么?!你要是不想干,可以打个报告交来!”雷雨生沉下脸说道。
“是!一切行动听指挥,不再有情绪,不再怀杂念,组长指哪我打哪!”组员冲着雷雨生嬉皮笑脸地说。
“这还像个样子!”雷雨生笑了笑。
面包车披着夜色驶进了火车站地面停车场。
“大家按事先的分工开始对各候车室进行清查。我去车站派出所通报情况。”雷雨生打开车门说道。
“组长,派出所门前警灯闪烁,怕是发大案了吧?”驾驶员指着前方的车站派出所说道。
雷雨生抬眼一望,说道:“你们仍按原计划行动,我去看看。”
“不会吧,小年夜,兴许是领导来慰问一线呢。”一警员说道。
“胡说!领导来慰问警灯怎么还会不停地闪?长期在农场的人就是不灵敏!”雷雨生沉下脸说道。
铁路公安处处长正在组织案情分析会,听说横港劳改农场有个追捕小组前来联系协查逃犯事宜,不由得腾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快步走出了会议室,仿佛要前去捕捉猎物一般。随后,几个刑侦口的领导也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