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扫兴,雨没完没了的,只好叫辆出租车回酒店休息。从房间里向外望去,这个城市笼罩着白茫茫的雾气,看起来更加陌生。
巴奢不管不顾地歪在床上,全神贯注地给同学发送短信。孔萧竹急吼吼地为他换了干爽的衣裤,又扒掉了他脚上的那两只大船式的旅游鞋,然后沏了一杯热茶。忙完了这些,才去卫生间换洗自己的衣服,她还在想,晚上叫儿子冲个热水澡。这把年纪的老女人,牢牢记得儿子十九岁,却彻底忘掉了自己居然有过十九岁。但是她还在谈恋爱,恋人就是自己的心头肉啊,宝贝儿子。
第三天放晴了,骄阳将海湾映照得波光粼粼。他们去了旅顺口,乘车登顶白玉山,凭高俯瞰,军港及城区风光尽收眼底。旅顺口为中国北方不冻良港,南隔渤海海峡与山东半岛之威海卫势成犄角,共扼渤海咽喉,为京津海上门户。巴奢对甲午海战与日俄战争的历史不大感兴趣,却非常喜欢各式各样的兵器。女人就陪儿子去兵器陈列室走了一遍,而后撑着遮阳伞,看儿子在露天停放的鱼雷快艇、陆战坦克等装备上爬上爬下。高大而帅气的儿子,真像威风凛凛的将军,孔萧竹在尽情享受这个美好时光,也在重温儿子童年的顽皮。
就在这个时候,孔萧竹接到了郝静林的电话。
“是不是庆祝一下,萧竹?”
孔萧竹倒是出奇的冷静,“怎么了,您尽管说。”
“欢迎你来松河电信工作,我们以后就是搭档了。”
“呀,谢谢你,我一定努力。”
“那么,你什么时候来我的办公室?我现在非常着急。”
“可是,我现在在大连呢,晚上才能到家。”
“哦,资产与网络还要最后核实,县公司的数据传输还有点问题……联通提供的自主机房不太理想,面积达不到三百平米,你想想,还有没有可能调换?”郝静林心急火燎地说了一大堆。
“高翔怎么说的呀?”女人彻底反应过来,很关切这个年轻同僚的动向。
“他也留下了,不过人家站了高枝,去了雪都市电信公司。”郝静林告诉孔萧竹,自己专门跑省电信公司据理力争,才换来她的加盟。省里为了平衡她和高翔,特地做出了这样的安排,“现在牌局已明,皆大欢喜,就看你的表现了。”
“好的好的,我马上就回松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