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师待遇也是相当优厚的。1898年头等学堂 (大学本科)教师薪金共计白银216万两,占全年经费39万余两的一半多。
学堂当时为了强调“西学”,保证教师质量,所聘请的外籍教师的收入和生活待遇,都超过他们在本国的水平。比如担任专业课的外籍教师月薪可达白银200两,约合280银圆(合1995年人民币2万元,2009年人民币4万元);教授外文的华人教师月薪100两左右,约合140银圆(合2009年人民币2万元)。管理人员待遇:华人总办,月薪银200两(合 2009年人民币4万元);而普通办事员“司事”月薪银30两(合2009年人民币6千元)。
北洋大学堂在开办后的头3年间,聘用洋人分门教习3~5名,汉文教习2名,华人外文教习3~6名。以后随着学门功课门类增多,教习人数有所增加。1897年吴稚晖即担任汉文教习。教习的待遇比较优厚,但是洋人教习与华人教习的薪水银差距很大。洋人分门教习月薪银200两(合2009年人民币4万元),相当于华人外文教习月薪的两倍。
二等学堂(附属高中和预科)教习待遇低。华人外文教习月薪银50两,约合75银圆(合2009年人民币1万元);华人汉文教习月薪银20两,约合30银圆(合2009年人民币4千元)。上海南洋公学的学习条件
1896年春,盛宣怀又奏准在上海创办南洋公学。“公学”这名称,是由盛宣怀参照国外惯例而定。经费由盛宣怀主管的轮船招商局、上海电报局两家捐助,每年10万两银子,这也是向外国学来的。当时西欧一些国家学校的经费就是半由商人资助(公助)、半由官方付给(官捐),统称“公学”。当时我国海岸线的划分,黄海、渤海称为“北洋”,而长江口以南(东海在内)直到福建、广东、台湾称为“南洋”,所以盛宣怀在上海新办的学堂称为“南洋公学”。
学生食宿一律公费,所以清寒子弟很多愿来报考。南洋公学师范院
南洋公学计划中设置四院。创办之初,仅开师范院一班。第一批新生于国学素具根底,有些人已是秀才、举人,所以他们入学后一般不再修国学课。师范院新生的中文程度很好,但对于西文、西艺几乎一窍不通,录取入学后仍不断考核,评定等第,实行淘汰制,不合格者除名。南洋公学师范院,开创了中国现代师范教育。
学生不仅不交学费、伙食费,且享受数量不等的津贴和奖学金。兼课的师范生还另外加薪水。住宿条件是几个学生共一间 -- 中学6人,预科4人,本科二三人共一间。
师范生课程有外语、数学、物理、化学、生物、地理等。学生毕业后或留校任教,或出洋留学,或从事其他职业。师范院学生日后有成就者颇不乏人,著名的有章宗祥、钮永建、孟森、雷奋等。
1898年春又设立“中院”,相当于中学,也分4班,毕业后可升入上院。中院课程有国文、外文、数学、史地、博物、理化、法制、经济等。“上院”相当于大学
南洋公学的“上院”相当于大学,其课程从1901年才开始。
师范院、外院、中院的学生都在学校寄宿。由于外院学生年幼,学校特聘美国人福开森博士为“监院”,另选若干名师范生协助。在这位洋监院的管理下,学校纪律极严。学生遇到师长,必垂手站立,鞠躬行礼。早晚均有人巡查,随时随地有师范生手执两尺多长的竹爿监视其旁;上课时亦有人在窗外查看,见有不认真者,一一记下,课后罚以面壁,或打手心以表示儆戒。学生就寝,有两名师范生值宿,半夜还要查铺。
学校很重视学生体魄的锻炼,有体育课和军训。并于1899年举行了第一次运动会,这在上海轰动一时,不仅市区,就是远郊、乃至苏州都有人专程前来一睹盛况。译书院和特班
此外,南洋公学还在1899年秋开设了译书院,聘请张元济为主任。严复翻译的《原富》,就是首先由这里出版的。译书院又附设“东文学堂”,就是日文进修班,招生40人,专学日文翻译。
1900年庚子义和团事变,北洋大学堂的一些学生因避战乱,从天津乘船来上海,转入南洋公学就读。于是又添设铁路班,这是南洋公学开始设立工程科系,也是多年后改组为“交通大学”的滥觞。
1901年“南洋公学”又创办“特班”,相当于现在的“研究生班”,目的是培养高级人才。聘请翰林院编修蔡元培为总教习,黄炎培、李叔同、邵力子等,均为“特班”学生。南洋公学教职员待遇
到1902年,南洋公学教职员薪水总额达到每月 2368 两白银,待遇是很丰厚的。
外国教员(洋员)的薪水明显地高于中国教员。
例如公学总理(教务长)何嗣焜月薪 100 两白银(合1995年人民币1万元,2009年人民币2万元),而洋“监院”美国人福开森月薪为350两(合2009年人民币7万元)。教员的待遇比较优厚,但是洋人教员与华人教员的薪水银差距很大。一般洋人教员月薪为100~200两白银(合2009年人民币2~4万元),相当于华人教员月薪的两倍。
师范生做兼职教员者,除免费食宿以外,每月另给津贴 40 两白银(合2009年人民币8千元)。两度浩劫下的京师大学堂
19世纪末年西方出版了一本英文的《世界各大学概况》,书中介绍远东的大学只有两所,就是日本的东京帝国大学(Tokyo Imperial University)和大清国的京师大学堂(Peking Imperial University),书中并刊登了京师大学堂的校舍马神庙的外景照片。
京师大学堂是维新变法的产物,但是命运曲折坎坷。1898年11月至1900年6月这一年半的时间内称为“戊戌大学堂”。这两届只有一、二年级大学生。大学堂设仕学馆(相当于干部进修学院),让举人、进士出身的京曹入馆学习。然而“京曹守旧,耻入学,赴者绝少”。原定招收500名大学生,然而最后总共不到200人,没有培养出一个毕业生。这是一场流产的办学。所谓“戊戌大学堂”实际上仍然是一座封建官仪式的“书院”罢了。担任经史课程的教习大多是翰林院的腐儒,官气十足,教学水平低下。
史载:1900年义和团兴起,对于“华人之与洋人往还,通洋学、谙洋语者、用洋货者,其间分别差等,共有十毛之目”,凡是义和团认为是“二毛子”的华人就都成了“刀下鬼”,杀无赦。京师大学堂作为假洋鬼子兴办的“洋学堂”,被义和团视同“洋教堂”一样对待。义和团“痛恨洋物,犯者必杀无赦。若纸烟、小眼镜,甚至洋伞、洋袜子,用者辄置于极刑。曾有学生六人仓皇避乱,因身边随带铅笔一枚、洋纸一张,途遇团民搜出,乱刀并下,皆死于非命”。引自《拳事杂记》,载《义和团史料》一书。京师大学堂校舍被义和团横扫后,设为“神坛”;学堂关闭,师生流离,部分未及逃脱的中国教习,被当做“二毛子”遭到义和拳民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