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富:“我一直希望《风声》可以有一个日本的作曲参与,所以就搜集了很多日本出名作曲家的作品来听,当时一听就觉得大岛是最合适的。接触后才知道,她从来没有和中国导演合作过,她也觉得很兴奋。在作曲的过程中需要经过很多磨合,首先我们在语言沟通上存在问题,她为了和我们沟通,来了北京三次,我也去了一次东京。在作曲的问题上我们都反反复复地要求、琢磨、改善,最后决定将这个电影的演奏安排在莫斯科,由大的交响乐团来演奏,音乐的混录在东京进行,然后再把完成的音乐送到北京来。”
3.电影剧本
三方一拍即合,华谊兄弟非常顺利的买下了小说《风声》的版权,随后便进入了艰难的改编和创作期。
陈国富:“将长篇小说改编成电影是比较困难的,因为一个电影的物理长度容不下一个长篇小说的跨度,要反复地做减法。除此之外,我觉得还有两个地方是具有挑战性的。第一,我必须假设看电影的观众都是看过小说的,如果你已经看过小说再去看剧情一模一样的电影,就会觉得比较无聊。我看《哈利·波特》第一集就是这种感觉,此后续集再也不看了。虽然我知道看过《风声》小说的人不算多,但我还是希望那些读者在看电影的时候能感到意外。第二,原小说里有一个穿插出现的老鬼日记,记录了主角老鬼在与敌人斗争的过程中,内心挣扎的心声,但在电影里这很难表现,因为人物一说话观众就知道他是谁,等于是提前公布答案。这也是改编的时候碰到的比较大的难题。”
陈国富是一个非常严谨的编剧,为了突破难关,超越原着,他重新梳理了小说中错综复杂的人物关系。
陈国富:“从剧本初稿的完成到影片开拍之间经历了很多次更改,包括哪一个角色是好人,哪一个是坏人,哪一个是无辜的,这些身份都一直在改变。但是看过所有版本的人都同意说这个剧本是越改越好,越改越精细,越出众。这其中张家鲁(《梅兰芳》、《狄仁杰》编剧)和高群书都帮了大忙。”
王中磊:“剧本和小说很不一样。除了人物设置和故事背景之外,很多细节都做了改变,我觉得更完整。原来的小说分为三部分,讲的是不同的时代,电影不可能包含那么多信息,剧本改完以后是另一番感觉,很出色。”
陈国富:“拍摄过程中也在更改,我可能会根据故事结构,影片长度等进行更改,高群书会根据现场的情况演员的状态对细节进行更改。直到剪辑的时候,我们还在改结局,因为原来拍摄的素材可以做出不同版本。”
麦家:“我后来看到剧本,对影片充满了期待。我觉得它做的概念比我期待的还要好。我没有介入任何电影的创作过程,作为小说家,我要提供的在小说里都已经提供了,而作为编剧,国富他们一定会根据他们的需要改变我的思路。如果电影中的老鬼和我小说中的一样,那么这部电影就完了,没人会去看了,所以我对他们的创作非常理解。”
4.关于导演
《风声》的导演有两个人,一个是陈国富,一个是高群书。他们的排名不分先后,级别不分主次,这在国内电影中是非常少见的组合。
王中磊:“我不是刻意要这么做的,并不是一开始就想到启用双导演来导这部戏。国富改完剧本以后,我才得寸进尺地问他要不要亲自来导。他起初是答应我的,但后来发现有很多问题,公司里面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国富去处理,而这个题材的电影是需要花费很多时间和精力去筹备的,于是国富就很大胆地提出,能否找一个导演来与他合作。我们当时就找了很多的导演,包括冯小刚导演我们都有谈过,但当时他在拍《非诚勿扰》没有时间,只能答应做这部电影的监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