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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爱,叫淡定(10)

女金融师的次贷爱情 作者:唐欣恬


   
  
  我躺着,心里琢磨我爸妈怎么也不打电话来,不是说孩子和父母间有那种科学不能破译的感应吗?可为什么我发生了车祸,他们却感应不到?还有肖言,爱人之间不是也应该有感应吗?我问见多识广的医生:“难道我爸妈不能感应到我正躺在救护车里吗?”医生被我问得一怔,他也许觉得,让我这种精力充沛的人用救护车,是一种可耻的浪费。
  
  我在医院里让人拍摄我的脑袋,末了被诊断为头皮血肿,并没伴有颅内血肿或脑震荡之类。
  
  黎至元来了,二话不说就命令医生让我留院观察,以防万一。这次,医生支持了我,让我出院了。而那位颈部受伤的同行,留院观察了。
  
  黎至元开车送我回家,他禁止我讲话,引用着医生的叮咛让我“静养”。我不领他的好心好意:“你怎么这么游手好闲?”黎至元一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姿态:“你闭嘴。”我不再开口,闭上了嘴也闭上了眼。
  
  电话响了,是肖言打来的。他惶惶地问我:“温妮,你还好吗?”我一下子觉得头上这个大包不疼了。我咧嘴笑:“本来不太好,不过现在都好了。”
  
  我挂了电话,黎至元瞥我:“都好了?那我再给你撞一下如何?”我的头又疼了。我瞪了他一眼:“你小心驾驶,我要静养了。”
  
  我不知死活地对我妈说:“车祸可真好啊。”我妈怒气冲天:“别胡说。再胡说,你马上给我滚回北京。”我噤声。妈妈在电话那边泪眼破婆娑,我忽然觉得自己不孝。
  
  不过,这起车祸千真万确让我受益匪浅。医药费自然没有危及我的钱囊,而且,还有一笔不菲的所谓精神损失费的款子入了进来。魏老板放了我三天带薪的病假,毕竟,我这好歹也算工伤。除此之外,他还遣丽莉小姐给我提来了大包小包的滋补品。我在家里,顶着那一天小过一天,眼看着就要平复了的包,好吃懒做。美中不足的是,黎至元和程玄,再加上我爸妈,轮番打电话来滋扰我,还口口声声说要我“静养”。我纳闷:他们懂不懂什么叫“静”?
  
  车祸那天,则渊在我家。晚上六点多时,他来敲我房间的门,说我上电视了。我白了他一眼:“则渊,这种骗人的小把戏,和你金光灿灿的形象太不符了吧。”但则渊一脸认真:“不骗你,真的。新闻上说今天一起车祸,有伤者两人,一男一女。”
  
  我冲进丁澜的房间,嘴里叨咕着:“真的?真的?”不过,丁澜的电视上已经是有关科技发明之类的新闻了。则渊跟过来:“真的,还有你一个镜头呢。”我欢喜:“我可真了不起,上了新闻了。”我像没事人一样大摇大摆回了房间,完全不像一男一女两个伤者中的那“一女”。
  
  三天后,等我再上班时,魏老板正在和小沃前辈讨论G公司的股票。
  
  小沃前辈从基本面技术面两方面阐述G公司一片光明,而魏老板则笃定它的股价已经没有上升的空间。我保持中立,因为其实G公司并不在我所研究的范畴内。末了,魏老板灵机一动指着我对小沃说:“他们公司把我们温妮的头都撞了,我怎么还能支持他们的股票?”我忙撇得一干二净:“老板,我没事。您要客观啊。”
  
  其实事实上,无论是我,还是小沃,或者其他人,都不曾怀疑过魏老板的客观。他有睿智的判断,却往往习惯于给那些判断冠上些令人啼笑皆非的缘由,譬如,G公司害我撞到了头,所以我们不支持他们的股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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