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男人的反动是有团队性的,是共生的(2)

嫁给有钱人 作者:那拉


吴锦恒可不是二十来岁的小青年了。男人到了四十岁左右的时候,基本上有了一点金钱(吴锦恒可不仅有一点点金钱)名声地位上的资本,这时候他开始变得从容,自信、务实。这种岁数的男人开始尊贵自己,他怕自己吃亏!为自己盘算得多,为别人盘算得少!我与吴锦恒发生争执后,竟然有人这样给吴锦恒出主意,“锦恒,咱们什么身份呀,大老爷们,对不对?对她狠点儿……”

所以说男人的这种反动也是有团队性的,是共生的,而不是独存的。

所以,他从法国回来后,每天耳闻目睹我的消沉,什么也不说,只是向我的书房内望一眼,仍然去做自己的事。所以当裳儿在房子里寻找我时,全家没有一人过问,好像都睡得很沉。

最后,裳儿终于在浴室找到了我。我喝了很多酒,倒在浴缸里睡着了,空瓶子躺在我的手边。浴缸的水龙头还在流水,幸亏漏水处的塞子没有放实,要是水漫过我,我就没命了。

裳儿呼唤我,放干净浴缸内的水,为我擦拭身体穿上浴衣。酒喝的太多的原故,我睁不开眼睛,不知道是谁在帮助我。我仍昏迷不醒。裳儿将浴室门打开,用冷水来为我洗脸,我才苏醒过来。

“你怎么喝那么多酒,都昏迷了你知道不知道?”

我睁开眼睛望着她。“我是喝得太多了!但是没人在乎我,没人在乎我会怎么样!”

“我一直认为咱们四个当中数你最坚强呢!”

“可是痛苦太深了,我顾不了那么多。”

我们坐着搂在一起。我说:“这个荒唐的婚姻让我感到自己很贱!”

真的!过去了的那些夜晚,当一切重要活动(伺弄猫猫伺候婆婆)结束后,那个吴锦恒也终于回到了家,我就回到卧室等他(他要跟婆婆说悄悄话),洗完淋浴,喷上香水,穿上玫瑰红绣花丝绸和服,打扮成狐狸精似的模样,面带微笑,准备好避孕套……

结果却可能是A:

吴锦恒很疲倦,因为他拼命工作了一天……他躺在床上,跟你要一份报纸,你在他耳边说学校怎样怎样说猫猫如何如何,说他是你今生最爱,无论你说些什么他都听不进去;

结果有可能是B:吴锦恒患上亚健康症,这对他可是生死相关的大事一桩,他决定让你给他按摩,给他洗脚(用草药泡的水)还让你给他唱歌,给他弹琴,给他准备牛奶、金施尔康、菊花茶;

结果也可能是C:吴锦恒心情特别好。他开始说今年公司效益又增长了多少多少,他们公司又研制出一种“返老还童”的药物如何如何神奇;又研制出一种减肥药物如何如何灵验;他的朋友江海涛又找了一个比他小二十岁的女孩做女朋友……于是我乘他爱抚时拿出新买的夜明避孕套(关上灯能发出亮光),他一看避孕套便勃然大怒:“这避孕套是害人的!”他宁愿“得艾兹病像孤魂野狗似的死去也不戴!”……

裳儿说:“我丈夫对我也这样。”

我说:“冷漠?乔石也像吴锦恒这样冷漠吗?”

裳儿说:“没什么两样!”

我说:“噢!裳儿,你饿不饿?反正我现在饿了。”

裳儿说:“下飞机我就直接到你这儿来了,我也饿了。”

我们从冰箱里拿出一些东西,自己弄了顿饭吃。

我也不管刚才有多么伤心,便狼吞虎咽吃起来。

我先吃了几块切好的甜橘(我最爱吃),吞下裳儿刚刚用蟹肉做的一大盘意大利面条(这也是我最爱吃的),再吃几块甜橘,还一边吃裳儿煎的鱼片,咬一口火腿肠,喝几口自己热的牛肉清汤,又囫囵吞下一大堆面条,再吃一块甜橘,把裳儿盘子里的蟹腿拿起来啧啧滋味,再把用微婆炉热的榴连酥吃下两块……

……然后一起身,椅子带翻了也不管,便冲去自己的房间。

裳儿追进来问:“怎么啦?是不是……?”

我说:“别担心,这么会儿我想通了……”我给裳儿说:“因为吴锦恒从来没有——从来从来没有——想过让前妻与我们住得这么近。他泰然自若地跟我结了婚,孩子还有婆婆,我们一家生活的热热闹闹地,就是家中出一些奇怪的事在我们看来都不足为奇(只怪我爱跟别人搭讪)。珊瑚和我们住得这么近,虽然看上去是她故意,但这也是一种缘分!每当吴锦恒一出差,我就找珊瑚到家来玩,珊瑚也不是不通情达理,她总是给我做她的拿手好菜,什么香菇鸡啦,水晶虾仁啦,烤鸭啦,扬州炒饭啦……”

我说:“珊瑚这女人多好啊!不是吗?”

我说:“为什么我不能与珊瑚和睦相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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