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一旦背负上一些其他的东西,就不再纯粹,那么所谓的幸福,也不再是那么轻松快乐。
昏天暗地地忙了整整一周,学生们见到我都一个劲儿地嚷嚷:“小雅老师,小雅老师!”
我穿着ONLY的新版仔裤,搬着厚重的参考资料跳上讲台,示意他们停止叫嚷:“什么事?说。”
“我们要求解放,我们要求自由,我们要求快乐,我们要求一切一切。”一帮小家伙边说边握着小拳头一遍一遍高举做出一副要起义的架势,那样子可爱极了。
我笑道:“从第一节课我就告诉你们了,想要解放,想要自由,想要快乐,拿你们的实力跟我说话,马上就要考级,你们很快就可以证明给我看了。”
“啊……”卧倒一片。
我把资料从讲台上搬下来,安慰他们说:“别灰心啊,仗还没打就倒下了,这可不是我朱丽雅的学生。”我边说边把资料分发了下去。小胖子百无聊赖地翻开复习资料,“啊!”
“你要死啊!”旁边的同学搭腔道。
小胖子结结巴巴地说:“不是,这不是,这不是……”
旁边男生照他的后脑勺拍了一巴掌,说:“你不会好好说话啊?”
“这是往年的重点参考例题啊!”
大家一片哗然,纷纷惊问:“什么?什么?”接着便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开来,“听说这本书已经绝版了!”“听说往年的学生有了这本资料,通过率就会上升很多呢!”
我笑笑,说:“别道听途说,学习永远都是一个积累的过程,偷奸耍滑永远学不到真东西,学语言如此,学其他东西也是如此。”
小胖子忙翻着资料,说:“那你是怎么把这些资料搞到手的呢?”
“简单啊,多逛了几家书店,最后在一家旧货市场发现了,只是少了一半,我参照其他几年的例题,一本一本地整理,再印出来就OK了。”
旁边的男生摇着头,忍不住赞叹:“哇,这要花多长时间啊!”
我把手里的一页资料卷成筒型,向他的小嘴巴敲去,说:“管好你的嘴。”男孩搔着头笑了。
“无非是少睡点觉,少约几次会呗。”我说。
大家都笑,然后互相瞅了瞅,又举起小拳头,“小雅,小雅,小雅……”
“去去,你们这帮小家伙,想要感谢我,就好好复习,还是那句话……”
“拿你的实力跟我说话。”大家异口同声。
我点头微笑着说:“对,行动,action。”
走出教室时,小胖子照例在我手里塞了两块巧克力,并冲我眨眨眼睛,说:“你真够哥们儿,这是奖励。”我笑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那你要加油啊,哥们儿。”
回到办公室,我问Sunny:“你知道我现在是个什么状态吗?”
“什么状态?”
我揉了揉眼睛,懒洋洋地说:“我现在是俩眼一睁,忙到熄灯,熄灯以后继续想学生。”
“呦,看这意思你想搞场师生恋?”
“去你的,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马老师凑过来,打趣道:“师生恋也不是不可以啊,问题是要找到适合的。”
unny欠了欠身子,转过头去,说:“那你说,什么样的学生是合适的人选?”
马老师诡秘地笑笑,说:“苏小航那样的就不错啊!”
我和Sunny一同惊呼,问道:“你看上了苏小航?”
她忙摆手,说:“什么呀,我只是说说而已。”
马老师走出办公室时,我问Sunny:“你会喜欢像苏小航那样的男人吗?”
unny大笑着说:“你没毛病吧,苏小航在我眼里充其量也就算个小屁孩,还喜欢呢,喜欢他老子还差不多。”
我心里一沉,问道:“你说什么?”
她忙掩嘴,支吾着说:“没什么,开个玩笑罢了。”
“我现在到真想看看那位俘虏你的仁兄到底是何方神圣。”
她嘴一撇,意味深长地吐出一句:“欢迎随时参观。”
记得有一位哲人曾经说过,爱是无聊沙漠中的危险绿洲。知道Sunny正在热恋,如火如荼,但同样看得出,她并不十分快乐,爱情一旦背负上一些其他的东西,就不再纯粹,那么所谓的幸福,也不再是那么轻松快乐。
接到老妈的电话,正好敲响了下课的铃声。我在电话中嬉皮笑脸地说:“不愧是我妈,‘资本家’给我们定的作息时间是经过您审核的吧?”
“我连你都审不了,还有本事审别人?”
“呦,又出什么事儿了?您说,是不是我爸给你气受了,我负责回家替您出气。”
老妈扑哧一声笑了,说:“你爸可比你听话得多,就你天天让我操心。”
我故作撒娇地嚷嚷着:“没您这样的啊,我到底是不是您亲闺女啊?”
“行了,甭贫了,晚上回来吃饭吧!”
“想我了吧,回去给我做好吃的啊,什么龙虾啊、鲍鱼啊,多买点。”
老妈喘了一口粗气,说:“那你还是别回来了。”
电话挂断,我趴在桌子上乐了半天,Sunny过来敲敲我的桌子,然后很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走了。
我用钥匙打开了门,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到厨房里,看老妈在厨房里忙这忙那。她的肩挺得还是那么直,只是头上多了几根白发,被很工整地梳到耳后。说来,我已经一个多月没回家了。我轻轻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了她。老妈一惊,回过头来,说:“呦,可吓死我了,死丫头。”我咯咯地笑道:“以为是老爸了吧。”老妈伸手敲了我一下,嗔道:“一边去,那么大丫头还是那么没正型。”
我吐吐舌头,问道:“老爸呢?”
“在书房呢,今天有贵客。”
“贵客?又是哪国的‘龟’游回来了?”
“一会你就知道了。”
我撇着嘴,说:“还挺神秘,给我买龙虾鲍鱼了吗?”
“给你吃屁,有件事还没问你呢。”
我瞪大眼睛,假装惊奇地说:“老妈,好歹您也是个高级知识分子,像‘屁’这样的字,您也能说出口?”
她白了我一眼,说:“甭扯别的,好好回答问题,你是不是恋爱了?”
我故作无辜状,耸耸肩说:“没有啊,您听谁胡说的呢?”
“你什么时候能正经谈个恋爱,我就省心了。”接着,又是老一套的说辞扑天盖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