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仿佛突然想起了一个晴天霹雳。三个人同时愣住,我起身看着Sunny,质问她:“他怎么会在这里?你,你和他,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天,我肿着双眼去楼下的超市买纸巾,习惯用的牌子卖完了,我又多走了两个路口去另一家超市碰碰运气。我就是这样,习惯了一样东西便很难改变,有时候固执得甚至有点不可理喻。
走进超市时有个女人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小雅,是你吗?”
我转过头,揉了揉眼睛,看清楚了那个人:“哦,是你(老狐狸以前介绍来的室友)。”
“你怎么啦?不舒服吗?”
我腾出一只手揉揉太阳穴,说:“没什么,就是有点累。”
“哦。”她说,“你最近过得好吗?和老狐狸结婚了吗?”
我摇摇头,说:“我们分了。”
“分手了?为什么?”
“对不起,我不想再提了。”
她耸耸肩,惋惜地说:“真可惜,想当初他对你多好啊,你知道我为什么搬到你那里住吗?”
“他说你急着找房子。”
她摇头说:“才不是呢,是他在家政市场找到我,让我去照顾你的。”
我恍然,怪不得她像个保姆一样用心,怪不得她看不惯我对老狐狸的反复无常。
我勉强睁大疼痛的双眼看着她,说:“那么你每个月给我的租金是?”
“当然是他给我的钱了。哪有给人家当保姆的还要自己交租金的道理?”
我用手撑住头,喃喃地说:“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从超市里出来,我的心很乱,给柳林打了个电话,他说老狐狸已经没事了,都是皮外伤。我轻轻挂断电话。游逛了很久,竟走到了Sunny家。按门铃,她来开门,穿着吊膀子的红色丝质小裙,头发凌乱。我打开她的手,独自走进门去。
“天还没黑呢,做什么运动了?”她一脸尴尬地站在我面前,然后有个男人从房间里走出来,说:“谁来了?”我转过头去,顿时愣住,那是苏小航的父亲,我曾经单恋过的大学老师。
耳边仿佛突然想起了一个晴天霹雳。三个人同时愣住,我起身看着Sunny,质问她:“他怎么会在这里?你,你和他,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她低着头,说:“对不起,早该告诉你的。”
“不,这不怪她。”男人插话说。
我愤怒地转过头,怒吼着:“我没问你!”再转看向Sunny,冲她点点头,又点点头,“好,你捂住真好,真是我的朋友!”
甩门出去,她光着脚追出来,拉住我,说:“你听我说。”
我甩开她的手,大叫着:“我不想听,都是假的,全都是假的。”她跌坐在地上用双手捂住脸,抽泣着说:“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从楼上走下来,我突然感觉这条路走了好长,好像走了一个世纪才见到了外面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