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着头，说：“我什么都知道了，当初他对我说不能和我在一起是怕影响职称的评定，其实是因为身边已经有了你。难怪，难怪……”

unny在培训中心的大厅里拦住我，说：“听着，小雅，我们谈谈，必须谈。”

我看着她，悲痛而决绝，说：“我们是不是朋友？”

“当然是。”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你知道我有多珍惜这份友谊？”

“小雅……”

“你知道苏小航有多恨我，你又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恨我吗？”

她走上前抱住我，说：“我知道，我知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我推开她，冲她用力地摇摇头，又摇摇头，说：“不，你不知道，如果你知道就不会这么对我。”

“对不起，对不起……”

“别再跟我说对不起，”我吼着，“你知道这两年来我心里忍受着怎样的煎熬，我以为是我破坏了苏小航的家庭，多少个晚上，睡不着觉，我自责，我懊恼，我自己折磨自己，而你……”我抹了把眼泪，伸手指向她，“在我打电话向你倾诉的那些夜里，你的身边却躺着那个男人，你们当初一定在嘲笑我吧？怎么会有那么傻的人，被害者却向行凶者倾诉衷肠，太傻了，我他妈太傻了。”

“小雅，你又何必这么说自己，你明知道我们也没有那个意思，不告诉你只是怕伤害你。”

我向后退了两步，摇着头说：“太可怕了，你太可怕了。怕伤害我？面对苏小航对我的误解、折磨，你无动于衷，把我置于一个罪人的位置，替你承受你应该承受的罪过，目的就是怕伤害我？”

她上前抓住我的手用力往自己身上打，说：“你打我，你骂我，怎样都可以，求你别这样。我是想告诉你的，你以为我心里就好受吗？每次看到苏小航为难你，听到你无声的叹息，我的心里也经受着折磨，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我是怕啊，怕你伤心，怕你不肯原谅我，怕你像现在这样不理解我。”

“对，我不理解，也不能理解！”

“你想让我怎么做，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我低着头，说：“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一那年的联谊晚会上。”

“那首歌就是他唱的？”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这么说来，当年我追他的时候你们已经在一起了？”

“嗯。”

“我当年做的荒唐事你也都知道吧？”

“知道。”

我微闭双眼，心灰意冷，说：“那你当初为什么不阻止我，还是想看我出丑，等着看我的笑话？”

她用力摆着手，说：“不，你明知道我不会那样做。”

我摇着头，说：“我什么都知道了，当初他对我说不能和我在一起是怕影响职称的评定，其实是因为身边已经有了你。难怪，难怪……”

“我们都是不想伤害你。”

“可你们已经伤害我了，”我抬头与她四目相对，“你知道吗？你在用我的爱来折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