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来!”掌柜应道。
这会,香草提着盛满鱼肉的莱蓝来到了一家布店柜前。她放下菜蓝,仔细看了看色彩炫丽的花布,一会,指着一匹花布示意掌柜拿来看看,掌柜指着一排不同颜色的布料,对香草说:“姑娘,是这种吗?”
“噢,是那种!”
“姑娘,你穿这种款色,可不老气了?”掌柜上下打量了一下香草。
“不,是给我娘过生日买的!”
“哦,这就对了。姑娘,孝顺呐!”边说边拿竹尺量着布。
兰芝从菜场买完莱回来径直回到自己房里,焦仲卿不安地在房里走着,见兰芝进来,便停住了。
焦仲卿指着已买莱回来的香草,再看看兰芝买回的莱,忍不住埋怨道:“你看香草买的都是肉、鱼、鸡,你都买些什么,豆腐、豆干、白菜,除了不值钱的肉骨,都是些素菜,这哪是办酒的菜?”
“香草的荤菜,我的素菜,也正好相补啊!” 兰芝平静地一笑。
“娘,肯定是贴了钱给香草。你看,当初你要是听我的话,我在衙门里支点钱给你,也不会买的都是这些菜。”焦仲卿依然不安地说。
兰芝没有吭声。
“这也是你买给娘的礼物?” 焦仲卿又拾起桌上的红丝线,惊诧地说。
兰芝点点头:“是!”
焦仲卿苦笑一下,直摇头。
这会儿,焦母急切地来到香草房里,对香草说:“瞧瞧兰芝都买些什么,那种菜能办酒席吗?看看她明天拿什么给大家吃!”
香草看看母亲,不安地说:“娘,要不是你贴了些钱给我,我哪能买鱼买肉?”
“所以,没有钱你能买什么,能办什么酒席?”
香草觉得母亲明显对嫂子有些不公平,还是有些局促地望着母亲说:“可是我还是不安,这有些……!”
“有什么不安?娘就是让你和兰芝比一比,从现在起你就要把事做好,要是明天的菜做得不及兰芝,丢脸的就是你了!”焦母不想听香草说这些,便连忙打断香草的话。
焦母的生日很快就到来了,这天,天蒙豪放亮,兰芝和香草就早早进了厨房,
兰芝系好围裙,把案板洗了洗,然后麻利地把所有的青菜全部洗好后,便快速切起菜来,然后把切好的木耳、黄花菜、干丝以及各种配料有层次地放在一只只盘子里。
接着,她又把把豆腐放在纱布里扎紧,使劲挤出豆腐里的水……
这会,香草也在厨房的另一头案板上紧张地忙碌着,香草拿刀在鱼上两边划了几刀,抹了油盐。然后把鸡、鸭这些全部洗好,切好,放在一个个莱盘里,紧接着,她又把切
好的肉丝放在己洗净的盘里,厨房里兰芝和香草都各自忙着,谁也没有时间和心情说话,这时,焦母悄悄走进来,在香草身后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
接下来,焦母又轻轻走到兰芝身后看了看,皱皱眉,露出不屑的神情,嘴角挂满了讪笑。
一会儿,实在有些放心不下兰芝的焦仲卿也悄悄来到厨房,他走到香草身后看了看,露出惊讶的神情,呀,想不到这小妮子切的肉又细又均匀,还真能干。
焦仲卿又转身走到兰芝身后看了看,这些都是什么莱呀,全是素莱,做出来能好吃吗?焦仲卿的心有些沉甸甸的,他不禁暗喑为兰芝捏了把汗。
姑母这天也早早前来贺寿,趁着客人还没有来,姑母径直走到焦母房。
见姑母进来,焦母忙客气地和姑母打招呼。
“都买些什么东西?除了几根肉骨头,全是些素菜,我看她能做出什么好吃的菜上席?这一下子她脸面要丢尽啰!”焦母把一杯水放到姑母面前,讪笑道。
“那香草也是……?”姑母神色不安地看看焦母。
“自然不同,有鱼有肉有鸡。”焦母侧头看着姑母,笑道。
“都是一样的钱, 怎么会是……?”姑母呷了口茶,迷惘地看着焦母说。
“香草不同,我当然要另塞一份钱给香草,要不她哪能买那些东西!” 焦母赶紧压低噪子说。
“这就对呐!” 姑母看了焦母一眼,点点头。
这时候,天已经完全放亮了,银白的光线透过门窗照进厨房,把厨房照得亮堂堂的。
兰芝己升起柴火,她把锅子端上灶台,放好锅子,然后把油倒进锅里,小心地把用豆腐做的素鱼放进锅里油炸,一会儿,弥漫的白气,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接下来,她又把己炸成金黄色的一条条素鱼从锅里捞起,放在案板上切成簿片,往盘子里码好,紧接着,兰芝又从油炸的锅里盛起一只只豆腐做的素鸡,放在案板的盘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