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羽的表情悠闲得有些欠揍,“我是来胁迫你跟我回家的。”
“你谁啊?”左手反感地打量着他,左手皱眉的信号让十八开始紧张。
木羽只是看着十八笑:“那你,跟不跟我回去呢?我想我们……”
“左手,我晚些给你电话!”十八手忙脚乱地站起身,紧张地拽了木羽就往肯德基外面走,压低声音,“走了!”
左手冷冷地站起来,跟在十八后面:“你怕什么啊?”
“回头我再跟你说。”她更慌了,不管不顾地抓了木羽的手就往肯德基外面拖,木羽很享受地用自己的手握了她的手,骨骼很硬,但手心很凉。
还没走到木羽车子旁边,十八就甩开他的手:“你到底想干什么啊?不会闲得无聊跟踪我吧?”
“我还没那么闲。”木羽轻轻吹了下刚才握她手心的手指,不紧不慢地开了车门坐进去,“你这不是挺注重你的名节吗?我还以为你真改了性子,对什么都无所谓了,上车!”
十八犹豫着,转头看见左手刚走出肯德基门口,似乎要朝自己走过来。
“要不要我跟他说下,我胁迫你跟我回家的理由?”木羽摇下车窗玻璃,也顺着她的眼神看肯德基门口站着的左手,“看不出来,你还挺在乎他……”
十八快速坐进车子:“走吧。”
“巧克力好吃吗?”木羽漫不经心地发动了车子,车子拐着弯儿,驶向热闹的马路,左手在后视镜里的身影看不见了。
“不好吃。”十八冷淡地看车子前方,想着怎么处理跟身边这个男人的关系,“我们,需要谈谈。”
木羽换车档,笑了:“你终于说了一句目前我最想听的话。”
沈嘉洛来给阿瑟复诊,黄飞有课,她只好自己过来。虽然不确定阿瑟的着凉和低烧到底跟上次不小心误打的退烧针有没有直接关系,但她真的不想看见阿瑟那张臭脾气的脸。
阿瑟像个大爷似的躺在沙发上,看着沈嘉洛从小药箱里面拿出体温计、血压仪。
沈嘉洛尽量不嘟着嘴,低着头给阿瑟量血压。
“你自己来,会不会把我误诊了?”阿瑟皱着眉,非常不放心地上下打量着沈嘉洛,“要是你把我误诊了,会不会我还没到医院就交代了?”
沈嘉洛气得不想说话,只是使劲儿地卷着血压仪的绷带,差不多使出吃奶的力气了,可惜,这点儿力气是不会让阿瑟感觉到疼的。
“这样行吗?”阿瑟并未察觉到沈嘉洛使劲儿的用心,还非常好心地主动加大力气帮着她缠紧自己胳膊的血压仪绷带。
沈嘉洛看血压仪的时候,阿瑟左一眼右一眼地看着她,沈嘉洛的睫毛很长,像洋娃娃。
“血压心跳都正常,还是有点儿低烧,过两天应该会好。”沈嘉洛没好气地瞪了阿瑟一样,完全的例行公事,“多喝水,多吃水果,油炸和辛辣食品少吃。”
如果阿瑟不是发烧烧糊涂了,就是闲的没事儿找抽,他有点儿挑衅地看着沈嘉洛:“沈嘉洛,你说我这么折腾你,你怎么就没点儿脾气呢?那天你和小米抢Hello Kitty的时候,可不是这种脾气。你不是画了三只乌鸦诅咒我吗?”
“我哥说了,医者父母心。”沈嘉洛低着头,收拾药箱的动作慢了下来,好像一点儿都不生气。
“你是不是忘了画乌鸦了?”阿瑟有点儿来劲儿,明显的挑衅,“画乌鸦管用吗?”
沈嘉洛慢慢抬起头,好像阿瑟刚才说的不是她,她眨着长睫毛下的大眼睛,一副无辜的表情:“哦,你说乌鸦,我画了啊。不过画得不像。”
“那你画什么诅咒我了?”阿瑟干脆从沙发上坐起来,看着沈嘉洛的眼睛,他一点儿都不相信眼前这个丫头竟然没有脾气。
沈嘉洛背起小药箱,嘿嘿笑:“我画成母鸡了,好好休息,有事给我电话,多喝水多睡觉多吃水果。”
“沈嘉洛,你说,我是不是闲的没事了?”阿瑟依旧挑衅着她的耐性,表情吊儿郎当,“好容易逮住你给我误打了退烧针这个机会,就想可劲地折腾人,你不觉得我没事找抽吗?”
沈嘉洛笑得像个天使:“怎么会呢?你一点儿都不闲,你一直在忙着生病啊。生病是很让人郁闷的事儿。”
“我也是这么想,像我现在这个状态,不抽人就是观音菩萨普度众生了。”阿瑟竟然厚颜无耻地往自己脸上贴金。
沈嘉洛非常感谢护理专业老师强调的微笑服务,她一点儿都不觉得阿瑟闲的没事儿找抽,她想送阿瑟一句话就是:你丫不是找抽耶,是欠抽耶!抽人也是分等级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