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跟我是献身,你跟我是失身!
沈嘉洛背着小药箱出了公寓大门,恼火得不行,要不是因为自己不小心给这个狂妄的家伙误打了退烧针,早就拿小手术刀把他戳出一堆窟窿了。
公寓楼门口,放着一大盆差不多死掉的绿萝,沈嘉洛四下看看,从小药箱拿出小刀,蹲下,噼里啪啦地戳着绿萝干枯的枝干,一边戳着一边恨恨地嘟念着:“敢说我没脾气?还敢说自己不欠抽?浑蛋……”
“你在干什么?”小区保安奇怪地站在沈嘉洛身后看她费力地用什么戳着绿萝的枝干。
沈嘉洛往身后甩了身上背的医药箱,没好气地哼着:“没看见我在磨刀吗?”
“哦,治病救人?”保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沈嘉洛忍着怒火:“我想杀人!”
十八不安地在房门口来回走着,想着等木羽换完衣服该怎么跟他说两个人的关系。木羽换了休闲服推门出来,看见十八有些紧张的表情,竟然笑了。
“我想我们……”十八努力开始寻找合适的词。
木羽挽了衬衫的袖口,朝厨房走去:“那你先想着,想好了再跟我说,我要先吃点儿东西。”
十八咬咬牙,跟着他进了厨房。木羽开了冰箱,拿出洋葱、沙拉酱,还有一袋面包片,漫不经心地剥开洋葱外面的皮,在案板上慢慢地切着洋葱圈。
“要是那天晚上我喝多了,强迫了你……”十八有些语无伦次,感觉自己用错了词儿,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下去,“要真是那样……”
“你不要有内疚感,是我自愿的。”木羽打断她磕磕巴巴的表述,在两片面包中间放了洋葱圈和沙拉酱,笑得邪邪的,“你真没强迫我。”
十八涨红了脸:“我干嘛要有内疚感?”
“喜欢我居家吗?”木羽嚼着面包片,忽然换了温柔的语气,戏谑的表情混淆了温柔,看向暴怒的十八,“就像这样,我们在厨房里吃东西,聊天,要不要更亲密一点儿……”
十八忍着火气:“我在跟你说正经事……”
“我们有在做不正经的事吗?”木羽挑着嘴角,有些人有些事真的是刚刚好,就像他,厌极了女人的火气和性子,但就是喜欢看她被自己激怒。
十八被抢白得说不出话:“你!”
“还是我来说吧。”木羽悠闲地往面包片上涂抹着沙拉酱,“这事不能由着你的性子,就算你不顾惜你自己的名声,好歹我出去混还要注意自己的名声,所以我必须对你负责!”
“笑话!”十八不屑地打量木羽,恶毒地反击,“你还有名声吗?那你怎么不对阿若负责?还有之前我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那些女人,要把你分成多少块才够负责的?”
“我怎么会没有名声?”木羽伸出舌尖舔着唇角的沙拉酱,表情悠闲得有些欠揍,“她们跟我是献身,我当然不用负责了,你就不一样了,你跟我是失身!我要是不负责,名声就没了……”
“你!浑蛋!”十八的脸上再也挂不住了,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走出厨房。
左手靠着吧台,闷闷地喝啤酒,公寓黯淡的灯光映衬着他深色衬衫里面宽阔的肩膀和手臂。
阿瑟叼着烟走到左手身边,表情像个流氓:“我说,你都来北京好几天了,我也没听你跟我说上几句话,三句?五句?”
“有什么好说的?”左手转着啤酒罐儿,声音有些冷。
阿瑟嗤笑:“想说的多了去了,广州啊、酒吧啊,还有,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左手喝着啤酒,看阿瑟像看陌生人:“没意思。”
“要不,你骂我两句?”阿瑟侧着脸打量左手,“打是亲骂是爱,我好久都没被人爱了。”
左手冷淡地看了阿瑟一眼:“你有病吗?”
阿瑟摸着脑袋点头:“我闲的,好些天没看见正儿八经的男人了,这房子不是孩子就是女人,明显的阴盛阳衰,骂两句吧,让我心里踏实点儿,怎么说咱们也都是男人……”
“真有病。”左手嗤笑,放下手里的啤酒罐,转身要走。
阿瑟从后面一把抓住左手的手臂:“我求求你,骂几句吧,憋得厉害……”
左手回手甩阿瑟,阿瑟不放手,两个人扭打在一起,阿瑟喘息着,左手有些暴怒,扭打升级为厮打,两个人从吧台打到客厅,然后再从客厅厮打到沙发上,茶几上的杯子遥控器统统滑落到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