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管用吗?”“我不知道。我从没数到过这个数。” “我估计是不管用。” “我想也是。你想告诉我你和杰克之间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他摇摇头。“不,我不想告诉你,但是我有种感觉,你对于已经发生的事情有了你自己的答案。”
我确实有了自己的答案,但是我不愿意说出来,就像佩尔蒂埃不想告诉我一样。即使是想到这些,对一个刚刚失去唯一爱女的老人来说也是一种不能原谅的失礼。
“那是私事,对吗?”我小心地问。
“是的,完全属于私事。”
我在灯下仔细地观察他,看着他的眼睛,脸的轮廓,头发,耳朵以及他那酷似希腊人的鼻子。他和格蕾丝长得一点也不像,从他身上完全无法让人回想起格蕾丝的样子。但是杰克身上却有和格蕾丝相像的地方。我几乎已经确定了。我忽然想起在杰克的书房里看到的他年轻时的照片,这种想法更加坚定了。是的,我能在他身上找到格蕾丝的影子,我也能在格蕾丝身上找到杰克的影子。但我并不十分确定,即使那是真的,说出口来也会伤害这个老人。他好像察觉到我在想些什么,因为他下面的话回答了所有的疑问。
“她是我的女儿,帕克先生,”他说,可是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深深的伤心和自豪,还有对背叛的回忆,“我女儿对我太重要了。我抚养她,给她洗澡,在她哭泣时安慰她,接她放学,看着她长大,她做的所有事情我都给予支持,她和我在一起的每个晚上,我都亲吻她并跟她互道晚安。他和她在生活上什么关系也没有。但是现在,为了我,也为了她,我需要他做些事情,也许是为了他自己。”
“她知道吗?”
“你是说,我告诉她了吗?不,我没说。但是连你都怀疑了,她也怀疑过。”
“她和杰克有联系吗?”
“格蕾丝毕业的时候,是他支付了她的毕业研究费用,因为我付不
起。这件事是通过他创建的教育基金会做的,但是我认为格蕾丝还不
知道。自从基金会建立之后,格蕾丝和他见过几次,都是在基金会组
织的活动上。他也让她看他家里的一些书,一些和她的论文有关的书。
但是从没谈过她的身世。我们已经就这个问题达成过共识--杰克,
我已故的妻子,还有我。”
“后来你们仍然生活在一起?”
“我爱她,”他说得很简单,“即使她做了那种事,我还是爱她。但
是这些事情发生之后,一切都变了。可是我们还在一起,她去世的时
候我还为她流泪了呢。”
“那个时候……梅尔切尔结婚了吗”我故意没把句子说完整。“你是说他们俩发生那种关系的时候?”他把我的话补充得很完整,“没有,他是在那之后才结识他妻子的,然后又过了一年左右他们才结婚。” “你认为她知道格蕾丝的事吗?”
他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但是我猜他一定告诉她了。他就是那种
人。该死,就是他向我坦白的,不是我妻子说的。杰克只能用这种方
法减轻自己的压力。他有是非之心,但一点也不坚强。”
“我还有个问题,佩尔蒂埃先生。为什么格蕾丝选择研究阿鲁斯图
克浸信会呢?”
“因为她和其中的两个人有关。”他回答说,就像在叙述一件普通
的事一样,仿佛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你以前没提过。”我尽量让自己不露声色。
“我认为那不重要。”他的声音变得低沉,然后又叹了口气,“我想
如果我告诉你这些,我就要告诉你杰克以及……”他沮丧地摆了摆手。
“就是阿鲁斯图克浸信会让我和杰克相识的,”他接着说,“那时候
我们还不是朋友。我们是在有关鹰湖区历史的讲座上认识的,那是我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参加这个活动。我们参加这个活动是出于好奇而不是真的关心这件事。我的表妹叫伊丽莎白·杰索普。杰克的二表弟叫莱尔·凯洛格。这两个名字你熟悉吗,帕克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