杉山和寺内同时看着七十郎。杉山说:
“没听过这个名字呀,他是什么人?”
“我记得是财务部门的,世禄只有五十石……”大冢浅黑的脸上露出苦笑,说,“对啦对啦,外号叫黄昏清兵卫,好些人知道他。”
“黄昏?那是为什么?”
“大概是傍晚就来了精神的意思吧。”
“明白喽,”杉山拍了一下膝头,皱起眉头说,“他是个酒鬼吧?”
“不不,不是的,我没说清楚,对不起。”大冢不好意思了,“因为井口净干家里的事。我并没看见过,据说他一到家就忙得像车轱辘转,做饭打扫洗衣服。”
“他没成家吗?”
“听说有老婆,但长年卧病。”
“呵呵。”杉山和寺内互相看了看说,“令人佩服。照顾病妻,相处和睦,不错嘛。”
“可是,或许是疲劳所致,白天他在藩城上班,有时候会拿着算盘打瞌睡,所以同僚背地里叫他黄昏清兵卫。”
杉山好像由于夸奖错了,显出不高兴的样子。
“那个清兵卫有武功吗?”
“听诹访说,他是无形派高手。”
大冢说的诹访就是财务总管原来的属下,被堀将监左迁到关卡的那个人。
“也许您不知道,鲛鞘坊有一个姓松村的无形派武馆,一直都是个不起眼儿的小武馆,听说井口在那里学武,年轻时功夫就超过师傅,很有点儿名声。”
“你说年轻时,那他已经不年轻了吗?”
“已经奔四十了吧。”
“这可不太牢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