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她杀了她？"

"差不多。他们将她看管起来。但是她现在好了，只要你不让她靠近你的男友。"

"你的意思是她会拿刀捅他？"

布莱克o谢尔爆发出一阵大笑。

"不。她会操他的。她真是太可怕了。主啊，那个女孩，她太可怕了。"

菲莉帕机械地从谢尔的手里接过一个又一个盘子，心里想，如果她的爸爸遇到的是黛比而不是朱莉o斯凯思，他现在还会活着。那样的话便不会有强奸，不会有谋杀，也不会有收养。他唯一的问题是怎么摆脱她，阻止下一次见面，但是十先令和一包糖果也许就将事情解决了。那是他运气不好，遇到了朱莉o斯凯思，而不是那个既无辜又愚蠢的危险的人。

三个人都对她的妈妈谨慎地怀着尊重，也许因为她年龄最长，也许是因为有某种东西压抑在她平静的外表之下。她和菲莉帕不同，看起来不会受无理爆发的暴力的影响。有一次，正在洗切刀的黛比突然将刀指着马琳的喉咙，她成功地劝说那个女孩将刀给她，而且她只是静静地说了一句"把它给我，黛比"。但是她们对她很好奇。一天晚上，当她妈妈在外面招待顾客时，马琳和菲莉帕共用一个水池，马琳说：

"她在疯人院里待过，我是说你妈妈，你知道的，精神医院，对吧？"

"是的，她待过。你为什么会问？"

"总是能看出来的。我婶婶也一样。你可以从眼睛里看出来，知道吧？现在她好了吧？"

"哦，是的，她很好。医生说她不能再承受任何压力了。这就是我们做这个工作的原因。虽然不能说十分好，但回家后就可以完全不想它了。"

这个说法以沉默的方式被接受了。她们都有理由解释为什么会降

低身份接受锡德的工作。布莱克o谢尔正在另一个水池旁搅着肥皂泡，

用好战而怀疑的口吻说："为什么你们的谈吐这么优雅？""这不是我的错。我爸爸死后，我小时候是舅舅照顾的。他和我的舅妈都是很挑剔的人，这就是我逃跑的原因。我舅舅想和我睡觉。"马琳说："我舅舅也这样对待过我，但我不介意。他人还不错，晚上还常常带我去西城星期六。"

布莱克o谢尔说："那你上了上流学校，是吗？""我也逃脱了那个。""你们有地方待吧？你和你妈妈？""哦，是的。只有一间房。但是我们不会在那里待很久的。我男朋

友正在给我们买一套公寓。""他叫什么名字，你的男朋友？""欧内斯特。欧内斯特o海明威。"

这个名字在一阵轻蔑的沉默中被接受了。马琳说："你不能让我和

一个叫欧内斯特的小伙子出去。我祖父就叫欧内斯特。""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布莱克o谢尔问。"就是那种喜欢户外活动的人。他经常出去打猎。他喜欢公牛。实

际上，他正变成一个令人讨厌的人。"

她喜欢编织这些谎言，并且很快就发现这些女孩非常轻信。要么是没有什么异乎寻常的地方使她们不相信，要么是她们并不十分在乎。生活因为有幻想才变得可以忍受。这些女孩没有对她们心怀不满而产生的怨恨。让她们担心的－－显然也让锡德担心的－－是她和她的妈妈出示了国家保险卡，让锡德盖章。所有在鱼和薯条店里工作的女孩都在享受失业津贴，她们有点被这种正规的举动吓着了。菲莉帕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便说：

"是我的监护官要我这样做的。他知道我在工作。我什么也瞒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