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要吹风淋雨了?小美人。我就算要水也是啤酒瓶里装的那种,我心情好的话还可以拿酒杯敲首歌呢!”
“你会得到你要的,侦探。但是你一定要照指示去办,别玩花样,清楚了吗?”
“宝贝儿,这真是你对我说话最亲切的一次。再见。”
“马洛,你听我说。”她突然急了,“我也不想恶语相向,这个案子对克莱德·乌姆内而言太重要了。万一搞砸了,他会损失一个重要客户。希望你能了解。”
“很好,弗米利耶。我想我的潜意识部分应该了解了,我会试着记住。”
我挂上电话,进了票口。下了回旋梯,又走一长段才到达月台。我一上车,在怡人的吸烟区里坐下,这种地方保证让人一路喉咙舒坦,最后肯定替你留下舒服的肺叶。我叼起烟斗点着,加入吞云吐雾的行列。
火车离站后,便在东洛杉矶的田园间蜿蜒前进,速度渐渐变快,往圣安娜奔去,在当地停了一会儿,女人没下车。火车又过了欧申赛德、德尔玛尔,她仍在车上。因此,终点站圣地牙哥一到,我便冲下去,先拦了一辆出租车,然后在那座古西班牙建筑风格的车站外等行李。戴红帽穿制服的人过了八分钟将我的行李送到。这时我才看见那女人出来。
她没乘出租车,一个人径自朝对街走,在街角转了弯,进了一家租车行,不一会儿,女人神情沮丧的出来。没有驾照是租不了车的,我不知道她会那么没常识。
她只好乘出租车。载她的那辆车先回转,继而往北开。我让司机跟着转弯,跟着朝北走。但是我的司机对跟踪这种事相当不以为然。
“先生,那是侦探小说里的把戏,我们可不兴这一套。”
我给他一张五美金的钞票,外加一张长四英寸宽二又二分之一英寸大小的执照。他检查一遍,确认无误后才抬头看路。
“好吧!但是我会跟车行报告,”他说,“他们可能会通知警察局。这是我们这里的规矩,兄弟。”
“真是我梦寐以求的模范城市,”我告诉他,“你已经跟丢了,他们在前面第二条街左转了。”
司机把执照还我。“跟丢了?”他简短回道,“你以为我这部双向无线电话是干吗用的?”说着便拿起电话。
他从阿什街左转,上了101号高速公路,涌入车流之中。并以四十英里的时速缓缓前行,我只好盯着他的后脑勺。
“放轻松!”司机转头越过肩告诉我,“这五块美金是我的小费吗?”
“没错!为什么你叫我放轻松?”
“他们要上埃斯梅拉达去,那地方靠海,从这里往北去大约走十二英里;除非他们改变主意——就算是,也会有人通知我,那条路最后通到一家连锁旅馆‘朗齐奥·德斯坎萨多’,就是西班牙语里‘放轻松’的意思。所以你就放心吧!”
“他妈的,那我根本不必叫车跟踪嘛。”我抱怨道。
“先生,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我们又不是卖零食点心,你想退就退。”
“你是墨西哥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