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蓬田小姐,轮到你了。你在哪家杂志社工作?”
“K出版社的《L·A》。”
“《L·A》?没怎么看过,就是那本满是公寓和餐具或者女性洋装照片的杂志?”
“是的。”
“嗯,那种杂志不登政界报道吧?”
“不会。”
“顶多在角落里插几条男艺人的花边新闻吧?你不是我要找的那种记者啊。带纸笔了吗?”
“包里有笔记本和笔。”
“好,待会儿要派上用场。你几岁了?”
“二十一。”
“真年轻啊。好,下一个是哭鼻子的大婶。请问您贵姓啊?”
“佐藤。”
“佐藤?名字呢?”
“佐藤志摩。”
“职业是?”
“设计师,时尚设计师。”
啊,怪不得好像在哪里见过,夜片子想。“佐藤Shima Mode Seminar”的教主,在原宿甚至还建有以她为名的大楼。是非常有名的设计师。夜片子就有她设计的围裙和手帕。只是没有想到她已经这么大岁数了,看起来在七十岁左右,夜片子一直以为她只有四十多岁。
松本不知道佐藤志摩是何等人物,听她报上名后,也没有任何反应,只是说:
“好,各位的名字我都知道了,我的名字想必大家还记得,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就让我们友好相处吧!”
接下来的一小时里,轻浮话多的松本贞男绷着脸,一声不吭。这个男人的性格夜片子算是搞清楚了,表面看上去大大咧咧的,似乎毫无心计,其实骨子里阴险得很。
对讲机响起了信号声,比起松本,那些被劫持的女人们反应更为强烈。她们不由自主地抬起头,寻找声音的来源。
“怎么了?”长时间没有说话,男人的声音变得低沉沙哑。黑暗中男人的低语让夜片子觉得很可怕。
“您要的食物,餐车方面已经准备好了。”对讲机那边的口吻特别客气。
“是吗?你不会打算让我们出去吃吧。”
“那怎么办?”
“都做了些什么?”
“大件的食物吃起来比较麻烦,所以……做了些三明治。”
“嗯。”
“还有热咖啡。”
“知道了,咖啡里可别放安眠药哦。”
“怎么会!”
“我会让客人们先吃,反正我还不饿。如果你们耍花招的话,就准备收尸吧!”
“知道,知道,就照您的吩咐去做。这个,食物要怎样送进去?”
“找一个大盘子放在里面,把盘子放在门口就可以了。别妄想躲在角落里偷袭我,我一发现不对劲就立刻开枪,记住了!”
“明白了。”
“你叫什么?”
“我?”
“对,就是你,我问你叫什么。”
“我叫田边。”
“好吧,田边先生,你把吃的放好后,就立刻退到餐车里去,然后用对讲机通知我。对了,找加滩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正在和对方交涉,请您少安毋躁。”
“知道他现在住在哪儿了吗?”
“嗯,在他的老家酒田。”
“酒田?”男人感到很意外,“不是东京吗?”
“我们也觉得很意外,听说他搭乘专机飞往酒田,在故乡进行疗养。”
“喂,你,这事儿你知道吗?”男人回头问加滩晴美。
“不知道,我也以为他在东京……”
男人大概一直以为加滩耕平在东京,所以才选择在大宫站劫车。
“知道了,坐直升机也好,包机也好,总之让他们快点。”说完,男人把对讲机扔在吧台上。
过了一会儿,门外人影晃动,响起了一阵放置东西的声音,但不久就安静了下来。看来田边放好吃的之后就走开了。对讲机发出声响。
“我是田边,食物已经放好了,请用餐。”
“好。对了,我想问一下列车上其他客人的情况。”
“除了留在您这里的几位外都已经回去了。不可以吗?因为您没有别的指示?”
“不,没有,就这样,辛苦你了。”
说完后,男人似乎在思考下一步的行动。夜片子本能地感到不安,被劫持的人质中自己最年轻,所以最有活力的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