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她开户的那家银行关系怎么样?可不可以拿到过去几个月她使用支票的详细记录?”
“他们不告诉我。我试过一次,当时我怀疑她被人敲诈,结果什么也没问到。”
“我们问得到,”我说,“而且必须问到。那就要到失踪人员调查局,你愿不愿意这样做?”
“我不愿意,否则我就不会找你了。”
我点点头,把证物收集起来,放进口袋,“除了现在想到的,我还有一些别的方向。我想先跟克里斯谈谈,然后去小鹿湖一趟,打听些消息。我要克里斯的地址,再写张条子给照看你山上小屋的男人。”
他从书桌抽出一张印有信头的信纸,写了几行字后递给我。
亲爱的比尔,我介绍菲力普·马洛先生给你,他想看看这片地。请带他看我的木屋并全力?助。
你的
德雷斯·金斯利
我把信折好,放进他写好地址的信封,问:“山上其他的木屋情况怎样?”
“现在没有人会去。他们一个是在华盛顿的政府机构做事,另一个在利文沃斯堡,现在都和他们的太太在一起。”
“克里斯的地址。”
他看着我头顶上方的某个地方,说:“在湾城。我能找到房子但不记得住址。弗罗姆塞特小姐可以给你。她不必知道为什么你要这个,也许她以后会知道的。另外,你说要一百美元?”
“现在不用。”我说,“那是你对我嚣张,我才提的。”
他笑了。我站起身,在桌边迟疑地看他。过了一会儿我说:“你没有把什么事瞒着没说吧?任何重要的事。”
他看着自己的大拇指,“没有。我很担心,想知道她的下落。我真的非常担心。有任何消息,随时给我电话,白天晚上都行。”
我说会的,和他握了手,便走出了这间狭长阴冷的办公室,阿德里安娜小姐优雅地坐在桌边。
“金斯利先生说你可以给我克里斯的住址。”我看着她的脸说。
她慢腾腾地取出一个褐色的登记住址的皮簿子,·着,她说话的声音冷冷的,很不自然,“我们有的住址是牵牛星街六二三号,在湾城,电话是湾城一二五二三。克里斯先生已?一年没和我们联络了,可能搬家了。”
我谢过她,向大门走去。在门口我回头一瞥,见她坐得笔直,双手扶着桌子,两眼空洞地瞪着空中。她脸颊上的两片红晕在燃烧,眼神飘忽而苦涩。
看来克里斯对她是个不愉快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