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他并不讨厌你,但这不是私人事件,为了大家族他必须这么做。”
“如果舆论对我不利,我猜他们要像杀猪一样把我大卸八块吧?”萨比尔极力装作开玩笑的样子,但是他说到一半声音就变了,好像不是自己的声音。
“对,他们要杀死你。”
“事情会有转机吗?”
“什么?”
“如果审判对我有利,又会怎么样?”萨比尔现在全身冒汗。
“那你就会变成我哥哥,要对我负责,负责保护我的贞洁,安排我的婚姻,你在每件事上都要替代他。”
“我不明白。”
约拉不耐烦地叹气。她放低声音,几乎是对萨比尔耳语:“你能活到今天,就是因为我哥哥使你变成了他的盟兄弟,变成跟他结了血盟的兄弟。他还让你到我们这里来要求开审判会。你来了,所以我们只能遵照他的遗愿,没有其他选择。要死的人所要求的事,必须实现。我哥哥对你做这件事的时候,已经知道自己就要死了。”
“你们怎么可能知道那些事?”
“他恨法国佬--法国人,甚至比讨厌加杰人加杰人(gadje):吉卜赛人对一切非吉卜赛人的蔑称。更恨。如果不是在最极端的处境下,他永远不会请求一个法国人做他的兄弟。”
“可我不是法国佬,对,我母亲是法国人,但我父亲是美国人,我生在美国,在美国长大。”
“但是你能说一口流利的法语,我哥哥就是凭这个判断你。”
萨比尔困惑地摇头。
约拉的表哥正在对大家讲话。萨比尔会说那么流利的法语,但是根本听不懂那人在说什么。
“他说的是什么语言?”
“辛图语。”
“好极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他在说什么?”
“他说你杀死了我哥哥,还说你到我们这里来是为了偷我们家族的东西。你是一个邪恶的人,上帝最近使你大病一场,就是为了证明你说的关于巴贝勒的事都是谎话。他还说就是因为你,警察才来到我们这里。你是魔鬼的信徒。”
“你说过他不讨厌我?”
约拉点点头,说:“阿历克西认为你说的都是真话。当你感觉就要死掉的时候,他透过你的眼睛看到了你的心灵。你的心是白的,不是黑的。”
“那他为什么说我这么多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