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换车牌想干什么?他们一回来就会发现车牌换了。”
“不会。”阿历克西微笑着说,“他们不会细心看这些,不会发现。等他们注意到车牌换了,早就过了好几天。等警察拿着枪向他冲过去以后,他才能发现我们换了他的车牌;或者他在超市停车场丢车的时候才能发现。”
萨比尔耸耸肩,说:“听起来你好像干过这种事。”
“你是什么意思?我就像神甫一样清白。”
约拉在路上第一次显得很振作,她说:“我明白,我哥哥知道第一份遗嘱。我妈妈溺爱他,什么事都告诉他,什么东西都给他。但是我哥哥怎么能知道箱子底下是什么呢?他根本不识字。”
“他一定是找了营地里面识字的人,因为他在广告里面用了跟纸上一样的一些词。”
约拉看着阿历克西,问:“他会找谁呢?”
阿历克西耸耸肩,说:“吕卡识字。他肯为巴贝勒做任何事,只要能得到一笔钱就行。他也很狡猾,这件事更像是他策划的,然后指使巴贝勒代替他去做事。”
约拉吸了一口气:“可恶的吕卡,如果真是他干的,我一定要给他下符咒。”
“符咒?”萨比尔回头看着约拉,“你说什么呢?符咒?”
阿历克西笑着说:“这女孩会下符咒,是个女巫,她妈妈是女巫,她外婆也是,所以没有人愿意娶她。男人觉得如果打她一顿,她一定会给男人下咒,要么就使他们倒霉。”
“她应该那么做。”
“你是什么意思?男人有时候就得打女人,要不怎么能让她守规矩?女人不挨打,就会像你们法国女人一样,胆大包天。不,亚当,如果她能幸运地嫁出去,你就要跟她丈夫谈,告诉他怎么管教女人,他要让她怀孕,那才是最好的事。如果她能生几个小孩,就不会招她丈夫心烦。”
约拉用拇指叩着门牙,神态轻松,好像别人从她身上拿掉了一块多余的软骨,让她终于得舒一口气似的。她说:“阿历克西,你呢?你怎么没结婚?我告诉你原因吧,因为你的睾丸分成了两半,一半朝西,找那些法国女人去了,另一半还留在这里呢。”
萨比尔迷惑不解地摇摇头。他们都笑着,好像这种打趣很惬意似的。萨比尔心里揣测着,这种玩笑并没有使他们两个人心生嫌隙,反而更亲近了。他突然觉得很妒忌,希望自己也能加入到这种心无芥蒂的关系中去。他说:“你们讨论完了吧?我想跟你们说说箱子里面写着什么字,那都是灼上去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