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确定这么做合适吗？我是说，让一个杀人犯在高速公路上逍遥法外？你看见他对萨玛纳都干了什么。”

“你这么快就把我们的另一个朋友忘了吗？”

“当然没忘，但是除了你的直觉，我们没有一点线索。萨玛纳手上沾着的确实是萨比尔的血，凭这个就能判断他在杀人现场。”

“这当然不能判断他在杀人现场，但是流血的时候他肯定在酒吧里。我们现在让他到处跑，他带着萨玛纳的妹妹，好像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怎么想的呢？难道她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人质对劫持者产生的心理依赖感。”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卡尔克皱着眉说：“马克隆，有时候我忘了你还很年轻。1973年，瑞典犯罪学家尼尔斯?贝基罗特在一起银行抢劫案之后提出这个概念。抢劫案发生在斯德哥尔摩市。抢劫失败后，很多人质被救出来。在劫持人质的6天里，一些人质对劫持犯的怜悯竟然超过了对警察的感情。同样的事也发生在美国报业大王女继承人的身上，她的名字叫帕蒂·赫斯特。”

“哦。”

“你认为萨比尔设法迷住了整个吉卜赛营地的人，然后把他们变成自己的同谋？”

马克隆舔舔牙齿，说：“对这些人来说，这样的事不是不可能的。”

35

“你这样还能开车吗？”

阿希奥·巴勒真想把电话从车窗里扔出去，但是他没那么做，他对超车的女人讽刺地笑笑。巴勒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她对此很不满。巴勒大声回敬她：

“当然能，夫人，就像美国人说的，一切都还不错。萨比尔完全在我的监视中，我还看到警车在跟踪他。这些可笑的傻瓜把车牌换了，还以为这样能甩掉跟踪呢。”

女人的丈夫向前倾着身子，打手势让他放下电话。

巴勒斜眼瞥见那是一辆标致车。英国人喜欢开路虎，美国人常常开雪佛兰或者凯迪拉克。巴勒假装没注意，把自己的车向标致车偏过去。

女人的丈夫眼睛瞪得更大，他越过妻子开始按喇叭。

巴勒看了一眼后视镜，路上没有别的车。哈，接下来会很有趣的。这可以为他赢得一点额外的时间。他说：“夫人，你想让我继续开车吗？只要你一句话。”

“你继续开吧。”

“很好。”巴勒啪的一下关上电话。他加速向前，对着标致车恶狠狠地开过去，然后强行并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