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宁愿真的用刀子刺中我？当时他根本没投中我。”

“只能说因为他不想投中你。阿历克西是营地里最好的飞刀手，他经常在马戏团和游乐场里表演扔飞刀。每个人都知道他最优秀，所以布利巴沙选择了飞刀裁决。他们都明白阿历克西认为你是无辜的，否则他的飞刀早就把你的手断成两截了。”

“你的意思是当时的情景就是在演戏？每个人都知道阿历克西故意不投中我的？”

“是啊。”

“如果他不小心投中了我呢？”

“那我们只好杀了你。”

“很好，你们当然要那么做。我现在全看明白了。”

“亚当，你不能生气，用这种办法才能使每个人都认可你。如果用别的办法，你以后还会有麻烦。”

“那好吧，我不介意了。”

*

卡尔克透过望远镜看着他们两个人。“我认识这个姑娘，她是萨玛纳的妹妹，那个人当然是萨比尔。不过，那个正在小便的黑黝黝的家伙是谁？”

“也许是个表哥，这些人的表兄弟多得烦人，只要任意找到一个人，就能牵出来一串表兄弟。”

“马克隆，你不喜欢吉卜赛人？”

“他们都是懒虫，没有一个南方人喜欢吉卜赛人。他们自私自利，常常偷窃，欺骗，利用人。”

“嘁！大多数人都是那样啊。”

“可是不像他们那样。不仅如此，他们还看不起我们呢。”

“我们并没给他们提供安逸的生活。”

“为什么应该是我们来提供？”

卡尔克假装赞同地点点头：“的确，为什么呢？”他将来必须更仔细地观察马克隆。经验告诉他，如果一个人随口说出某种偏见，那就极其可能对别的事也心存偏见，只是暂时秘密地藏在心里，只有在危急中才能显现出来。“看，他们要走了。等半分钟，然后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