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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拉把最后一些南瓜子壳拍落到车里，指着窗外说：“看，野芦笋。”

“什么？”

“野芦笋。咱们停车。”

“你不是说真的吧？”

约拉猛地拍了一下萨比尔的肩膀。“有人跟咱们约时间吗？有人追捕我们吗？这件事有最后期限吗？”

“嗯，当然没有……”

“那就停车。”

萨比尔看着阿历克西，想寻求帮助。“你不认为咱们该停车吧？”

“我们当然应该停车，你怎么能常常看见路边长着野芦笋呢？约拉必须有她自己的采摘物。”

“她的什么？”萨比尔明白自己出局了，于是把车转回来，向野芦笋开过去。

“吉卜赛女人不管走到哪里，都要采摘东西，那说明她们从来不错过免费的食物，比如草药、色拉、蛋、葡萄、胡桃、绿梅子，她们需要不停地收集这些东西。”

“绿梅子是什么鬼东西？”

“绿梅子就是绿梅子。”

“哦，是青梅吧？”

“对，是青梅。”

萨比尔回头看看身后的大路，有一辆雪铁龙汽车靠在拐角上，然后一径轰鸣着开过去了。他说：“我们得去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万一警车开过来可麻烦了。”

“亚当，没人能认出我们来，他们寻找的目标是一个男人，而不是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何况我们在换了牌照的汽车里。”

“我们还是得小心点。”

约拉不停地拍着萨比尔的座位背后。“看，那里有更多野芦笋，就在河边。”她把帆布背包弄得沙沙作响，拿出两个打结的塑料袋。“你们两个到路边去采野芦笋，我去摘别的东西，我还看见了蒲公英、荨麻和雏菊。你们真幸运，我们今天能吃一顿丰盛的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