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海边？”

马克隆哭笑不得，他越来越坚信自己的搭档是个顽固不化的疯子。卡尔克不遵循所有规则，只是为了让所有事都符合自己的计划。他们两个人现在本来可以返回巴黎，快乐地过着每周工作35小时的生活，谋杀案的后续调查工作完全可以交给南部的警察去做。马克隆本来可以在警察健身馆里打壁球，锻炼他的六块腹肌。但是现在，他们只能吃着预先打包的食物和咖啡过活，只能偶尔在汽车后座上打盹。马克隆觉得自己的身体状况在走下坡路，卡尔克的精神好像没受到什么影响，当然，他已经是人到老年了。

“先生，就要到周末了。”

“那又怎么样？”

“没什么，我只是刚好注意到。”

“要把你的注意力放在手头的案件上。马克隆，你是个警察，不是救生员。”

*

约拉从灌木丛后面出现，她已经穿好了衣服。

萨比尔耸耸肩，做了一个鬼脸。“真是抱歉，我们给你脱了衣服。阿历克西反对，但是我坚持这样做。我向你道歉。”

“你做了你该做的事。阿历克西看见我的身体了吗？”

“恐怕是看见了。”

“那么他一定知道他以前没看见的是什么了。”

萨比尔大笑起来，他惊讶地看到约拉的反应居然这么平和。他本来以为约拉会歇斯底里，也许那次袭击导致了延续的惊吓，使她陷入沮丧和抑郁。可是萨比尔低估了她。在那一时刻以前，她的生活很少称心如意，而且，对于人们在行为上会屈从到何种程度，她的看法可能比萨比尔更现实。萨比尔说：“阿历克西在生气，所以走开了，他觉得自己应该对这次袭击负责任。”

“你必须让他偷走那个圣处女像。”

“你说什么？”

“阿历克西是个很高明的小偷，这是他擅长的事。”

“哦，我知道了。”

“你偷过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