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我们知道现在身处什么地方。阿历克西，你握着方向盘，我要看地图找一个不同的路线去圣地。杀死巴贝勒的凶手显然认识我们的汽车，他早就发现了它，从营地开始就一直跟踪我们。现在他认为已经把我们完全甩掉了，那我们就不能在超车道上冒冒失失地开到他前面，免得让他发现我们，对不对？”他展开地图。“对，我们可以绕开里摩日，经过图勒到达罗卡马杜尔。”

“这辆车的挡不合适。”

“阿历克西，凑和着吧，踩一下加速踏板。”

“是哪一个？”

“下面第四个，看起来像马蹄，但是在侧面。”

阿历克西按他说的做了。“嘿，真不错，这辆车能自己换挡，比奔驰车好。”

萨比尔感觉到约拉的眼睛从后座上盯着自己。他转身面对着她。“你还好吗？会有一些事后的惊吓，就算是你这么坚强的人也免不了。”

她故作轻松地耸耸肩。“我还行。”她的表情随即又阴郁下来，“亚当，你相信有地狱吗？”

“地狱？”他做了个鬼脸。“大概是有的。”

“我们不相信。”她摇摇头。“吉卜赛人甚至不相信魔鬼真有那么坏。我们相信每个人最后都会上天堂，他那样的人也会上天堂。”

“那又怎么样？”

“亚当，我想他是个坏人，真正的坏蛋，看看他对巴贝勒都做了什么，简直不是人。”

“那么你要跟我说明什么？你要改变自己对地狱和魔鬼的看法吗？”

“不，我没那么想，可是我并没有把他对我说的话全部告诉你们，我想让你和阿历克西真正明白你们要对付的是什么样的人。”

“我们要对付一个杀人狂。”

“不，他不是那种杀人狂，我一直在想这件事。他比杀人狂狡猾，他很没明白别人的要害在哪里，知道怎么样最能害惨一个人，这样他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我不明白，你努力想告诉告诉我什么？”

“他说他要打倒我，等我昏过去，他就用刀子刺进我的身体，使我永远不能怀孕，永远做不了母亲。”

“上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