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隆略微抬起眼睛看着天，卡尔克更专心地吃着香蕉片和奶油甜点。

“再也没有什么东西是神圣的，就连教堂也一样。”

卡尔克意识到他必须说点什么，否则就显得粗鲁。“什么？有人偷了教堂？”

“不，先生，比偷东西更严重。”

“我的上帝！”

马克隆差点被盘子里的炒鸡蛋呛住，他连忙的一阵咳嗽作为掩饰，女主人不得不围着他忙了几分钟，给他倒咖啡，还体贴地拍拍他的后背。

“不，不是偷了教堂，警官。”

“我是警长。”

“好的，警长，就像我刚才说的，比偷东西严重多了，是关于圣处女像。”

“有人偷了圣处女像？”

“没偷走，都是天意。那些小偷被迅速制止，得到了惩罚。他们一定早就盯上了圣处女的珠宝和小耶稣的花冠。巡查员，没有什么比圣女像更神圣，没有了。”

“夫人，你说的是什么圣处女像？”

“电视上刚刚说了。”

“夫人，我刚才在吃饭。不应该一边吃饭一边看东西，那是不健康的。”

“警官，是罗卡马杜尔的圣处女像，是黑色的圣母本人。”

“这次偷窃发生在什么时间？”

“昨天晚上，就在圣殿锁门以后。这些小偷还有手枪呢。幸亏那个守门人跟一个小偷搏斗，把圣处女像抢下来，那情景简直像雅各布跟天使搏斗一样雅各布跟天使搏斗：收自《圣经》故事。亚伯拉罕之孙雅各布，曾与天使比赛摔跤并获胜，此后神为他改名为以色列，意为“与神摔跤的人”。--译者注。然后圣处女显灵，把抢劫犯都赶跑了。”

“圣处女显灵？”马克隆停住了一半放进嘴里的叉子。“她能抵制手枪？就在罗卡马杜尔？可是，警长……”

卡尔克隔着桌子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你说得对，夫人，再也没有什么东西是神圣的，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