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明白了,”末了他说,“我不会,大概不会,不过也可能会看号码。”
接下来,在经过马洛里探员的允许之后,哈奇和思考机器到德福里斯特先生在亚冯的公寓去做一番彻底的搜查,希望能找到什么线索。
当思考机器走下楼梯去公寓管理员的办公室时,露出困惑的表情。
“你们的钟在哪里?”他问电梯管理员。
“在办公室里,电话间对面。”
对方回答。
科学家走入办公室,搬了一张凳子放在电子钟下,站了上去,仔细地检查钟面。
他忽然说了一声:“啊!”之后,爬下凳子。
“从这里不可能看到有没有人通过走廊,”他自言自语地拿起电话簿,“我要和希格温斯医生讲几句话。”
他只问了希格温斯医生两个问题。
哈奇听到谈话的内容时,不禁微笑起来。
问题是:“你的睡衣上有口袋吗?”“有。”
对方困惑地回答。
“你当晚被叫起时,是不是从床头拿起手表,放在睡衣的口袋里?”“是的。”
“谢谢你。
再见。”
思考机器转身面对哈奇。
“德福里斯特先生的钱财没有损失,因此我们应该确定他不是被窃贼杀死的,所以他很可能是被认识的人杀死的。
现在我们不能仓促行事,我要你花三四天的时间,去找出死者所有的信息,有什么朋友或敌人,他的生平经历、财务状况、恋爱情事等等任何与谋杀案有关的事。
”哈奇点点头,他已经习惯思考机器的办事方式了。
“如果你找不出什么值得进行调查的事,我会把谋杀犯的名字给你,你可以让警察逮捕这个人。
这次这个人可逃不掉了。
这件案子的解决之道已经相当清楚,除非是,”他停顿了一下以强调他说的话,“除非是另有其他未知的因素将案子转移到别的方向去。”
哈奇听到这些话,心情好多了。
接下来的四天,他努力地到处询问、调查,结果都是徒劳无功。
他来到思考机器的住处汇报,简短地下了一个结论:“没有线索。”
思考机器离开家,两小时后才回来。
他直接打电话叫马洛里探员过来。
几分钟之后,警探就到了。
“立刻派一个人去逮捕蔡斯先生,”思考机器对侦探说,“你可以对他说发现了新证据,找到了一个目击证人。
可是不要对他提起我的名字或我住的地方。
总之,把他带到这里来,我会展现给你看他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到底是如何制造出来的。”
“可是——”马洛里探员正要开口问问题。
“简单地说,”思考机器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有人杀死了德福里斯特先生,而我找到了该为此负责的人。
拜托你,蔡斯先生到此地时,请不要打断我的话,你就告诉他我是个新发现的重要目击证人。”
一小时后,弗兰克林·蔡斯先生和马洛里探员一起走入科学家的房子。
他看起来面色苍白,有点紧张,虽然露出忧虑的神色,但总体来说还是相当冷静从容。
马洛里探员做了介绍。
弗兰克林·
蔡斯显然对马洛里探员提到的“一位新的重要证人”吃了一惊。
“一位目击证人。”
思考机器补充道。
蔡斯的态度改变了,在思考机器狭长的蓝眼睛的瞪视下,露出畏惧的神色。
思考机器靠回椅背坐下,纤长的十指指尖相触。
“蔡斯先生,请你暂时忍耐一下听我说,”思考机器开始说,“你认识希格温斯医生家吧?好。
在离他诊所一条街之外的转角,哈奇先生在那里拥有一座小公寓,我在里面租了一个房间。”
他的口气平稳坚定,一丝令人怀疑之处都没有,“我房间的窗口正对着一条巷子,这条巷子直通希格温斯医生诊所的后院。
巷口的街角有一盏电灯。”
蔡斯正要开口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闭起嘴巴不作声。
“德福里斯特先生被谋杀的那个晚上,我就在房间里,”科学家继续说,“我也是因为牙疼睡不着觉,起床走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