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的脑中充满无数问题,可是他尽量忍住不开口问,只是埋头跟在思考机器身后。
两人默默走回菲利普斯家,珀杜医生和哈维·菲利普斯在大厅中等着。
看到思考机器回来,医生脸上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我很高兴你这么快就回来了,”珀杜医生说,“事情有了变化,很奇怪的变化。”
他指着手上拿着的长信封:“请到图书室来。”
四人走入图书室,珀杜医生小心地关上房门。
“几分钟之前,哈维收到一封信,”他解释,“信内还有一封密封的信。
他本想将信拿去给他父亲看,我认为那不太妥当,因为……因为……”思考机器将信封接过来,仔细地察看。
那只是一封式样普通的白色信封,上面有一行小而工整的字,笔迹偶尔有点歪斜:第五只铜锣发出十一响时,打开信封。
当看到思考机器脸上露诧异的表情,长叹一声“啊!”时,哈奇不禁升起一种莫名的满足感。
室内一下沉寂下来。
哈维·菲利普斯对整件事的了解仅限于知道有个叫瓦格纳的人死在家中而已。
他望着珀杜医生,希望能看出什么蛛丝马迹,可是珀杜医生也只是瞪着思考机器。
“菲利普斯先生,你大概不知道信是谁寄来的吧?”科学家问年轻人。
“完全不知道,”对方回答,“珀杜医生看到这封信时,似乎是吃了一惊。
坦白说,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
“你不知道这是谁的笔迹?”“不知道。”
“我可知道,”思考机器断然宣称,“这是松实先生寄来的。”
他看着珀杜医生:“信中有与锣声事件有关的答案。
这封信更加证实了我的判断。
”“我不认为这封信是松实寄来的,”年轻人反对,“上面的邮戳表明是从克里夫兰寄出的。”
“这证明他为了避免因谋杀罪被捕,已经逃到外地去了。”
“那么,是松实杀了瓦格纳?”哈奇很快地开口问。
“我并没说这是封认罪的信,”科学家不客气地说,“我敢说信里讲的是有关这套铜锣的历史。”
突然图书室的门被打开了,菲利普斯太太面色惨白地闯进来。
“医生,他情况变坏了,快来!”她气喘吁吁地说,“请快过来!”珀杜医生的目光从菲利普斯太太毫无血色的脸移到思考机器毫无表情的脸。
“凡杜森,”他严肃地说,“如果你能解释出锣声为何会响,老天帮忙,请快说出来吧。
免得他发疯,很可能也会救他一条命。”
“他还有知觉吗?”科学家问菲利普斯太太。
“没有,他彻底崩溃了,”她说,“我正在和他说话,他突然坐起来,好像是在倾听什么似的,然后就开始尖叫,我听不出他在叫什么,接下来就往后一躺,不省人事了。”
菲利普斯太太和儿子将珀杜医生拉走。
思考机器看看自己的手表,上面显示的时间是四点零三分三十秒。
他点点头,转身对哈奇说:“请你到小办公室去,关上窗子。
菲利普斯先生又听到锣响了,我想珀杜医生需要我帮忙。
同时,把这封信放进你的口袋里。”
他将那封神秘的信交给哈奇后,和其他人一起到病人的卧室去。
当晚九点二十分,脸色苍白但神情兴奋的菲利普斯先生和珀杜医生、思考机器、哈菲利普斯以及哈奇都坐在小办公室里。
下午时,珀杜医生和科学家联手对失去意识的金融家抢救了足足四个钟头。
菲利普斯先生总算恢复了神志。
“菲利普斯先生,”思考机器安详地说,“我让大家都到这个房间来,就是要对你解释铜锣为什么会响,同时也要将其他谜题解开。
如果我能让铜锣在我指定的时间响起,并且响出我指定的次数,你愿意相信锣声响起其实并不是什么神怪作祟吗?”“当然。”
菲利普斯先生热切地同意了。
“如果我能清楚地解释出锣声是怎么响的,你能满意吗?”“会,当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