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场面每个人看了都要心碎,维丽蒂仰面朝天地躺着,一包尿布还放在她的肩膀上。她的头挨了一枪,面部遭到了击打。亚历克斯脸朝下趴在妈妈的肚子上,还穿着那天要去见奶奶时的蓝色防寒服。两具尸体距离穿越林地的一条小路只有 15 米远,犯罪现场附近还发现了一个婴儿奶瓶和一把摇铃。这些东西的位置非常关键,能为我们提供重要线索。
我们在现场仔细勘查,发现那些地上的东西几乎是依次掉落下去的,感觉就好像是攻击开始了,维丽蒂为了躲避攻击,于是跑开,然后沿途将这些物品掉在了地上。凶手将车开到了这条路的尽头,从那里迫使维丽蒂走完了剩余的 15 米。我们用了 15 个小时搜寻这一地区,但是没有发现任何弹壳、指纹、足印,或者杀人武器,有可能这些线索已经被凶手处理掉了。当然,更大的可能是因为时间相隔了四个月,时间会让一切的证据消失掉。
林木碎片能否提供一些线索呢?为此,我们收集了尸体下面的树叶和泥土,连同尸体一道送往犯罪实验室做进一步检查。对于我和其他连月来一直调查此案的警员来说,失踪者被残忍杀害的结局让我们步履沉重。
两具尸体被发现后,参与调查案子的所有人有好一阵子心情都非常难过。这带有强烈的个人感情色彩,我们不能接受这个现实,因为我们一直抱着幻想,那就是失踪者能够活着回来。神秘失踪案最终被证明是一场凶杀案,案件依然在宾夕法尼亚州的权限范围内,但是我们(联邦调查局)始终密切关注着这起案件。
我们把证据和尸体带往了犯罪实验室……
“你好,琳达,我是伊尔泽,这件事需要你的帮忙!”我对刑侦科学家琳达这样说。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她帮助我破获过很多案件。
“你好,伊尔泽,我们又合作了,有什么可以帮你的?”琳达笑着同我打招呼。
“实际情况是这样的,有人绑架并杀害了一位年轻妈妈和一个四个月大的小婴儿,所有的人都认同了这个事实,凶手的手段极其残忍,一旦明白了这一点,你就想亲自纠出那个凶手,让他逃不掉惩罚!”
“放心吧,伊尔泽,我会帮助你的,你总是给我添麻烦!”琳达开起了玩笑。当然,她对于自己的工作是极其认真的。不到 24 小时,她就给我送来了一份详细的验尸报告。
验尸结果表明,维丽蒂被一颗点 22 口径的子弹击中,头部被一根钝器击中19 次。枪伤并不是致命伤,致命伤是那 19 次钝器击打。维丽蒂的头骨被击碎,按照力量的分析,应该是直接将她的脑浆给砸了出来。凶手的这一攻击方式给我提供了一条线索,现场没有找到空的子弹壳,而且,受害者只被子弹击中过一次,然后头部又遭到了19次的钝击(之所以是先被枪击,然后才遭受钝器的打击,这很容易分辨。如果是先使用钝器打击,然后再枪击,那么,维丽蒂头骨上因枪伤而产生的弹孔应该非常清晰。但现在,那个弹孔非常模糊,或者说,如果不是在她脑袋里发现了子弹,我们甚至无法从那几乎被砸成碎片的头骨上分析出她曾经受过枪击 ),从这一事实判断,我认为这把枪可能是出了故障。验尸官无法确定小亚历克斯是如何被杀害的,也许是因为窒息,也许是被暴露在外而被冻死的。他的尸体上没有明显的受到攻击的痕迹,骨骼完整。不过,无论是怎样遇害的,对一个幼小的生命来说,都是非常的不幸。
我们继续分析从犯罪现场搜集到的物证。为了帮助立案,我们请来了利哈伊县地方检察官办公室的克里斯廷 ·基格检察官。
我们又找到了两根头发,与在汽车靠枕上发现的那六根头发颜色和长度相同。但是这些头发果真都来自同一个人吗?这必须要经过法医的鉴定。琳达对头发进行了实验,结果证实了我们的怀疑,这些头发都来自同一个人,而且其中一根头发上的暗红物质被确定是人血,其DNA 与被害人相符。但这些头发是谁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