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当我把上面的内容从头到尾读了一遍后，很惊讶地发现，虽然不是本意，但我好像已经在很大程度上采用了以前我非常谴责的英裔佛罗伦萨传记作家所使用的写作语气。比如在描写亨尼西爵士的葬礼时，我都说到了什么人的名字，是那些你最可能辨认出来的人的名字。而且为什么我本来可以很容易地描写我所认识的其他任何一个人，但我却首先写到了亨尼西爵士，而我只见过他几次。甚至今天，这个侨民圈子的瑕疵，它对头衔与声名的热衷，也很难逃出佛罗伦萨的金鱼缸；正是它强烈地要穿过玻璃，融入到这道风景中去，好像才使得它也成为了一个看风景的人。要研究清楚居住在佛罗伦萨的外国人的历史，就和研究佛罗伦萨的历史一样，关键在于这个城市作为一个地方城市所具有的特点：这里曾经发生过很多的事情，但那已经是很久以前了。一个半世纪以来，由于佛罗伦萨越来越像是一个博物馆，它的外国侨民——许多人刚开始来到这里只是观光者的身份——也越来越被认为是这个博物馆中的一件展品。“因为不愿意面对在英国的不确定未来，”据詹姆斯·罗德记载，“（阿克顿）逃到了地球的另一端……当这个伟大顽固的典范人物发现自己已经爬上那个庄园的后墙上时，已经太迟了，最终他以传奇人物哈罗德·阿克顿的身份被禁锢于这面墙上。”对这个传奇人物来说，对这个侨民圈子的大多数成员来说都是如此，佛罗伦萨违背了它能给予了他们其他地方所无法想象的自由的承诺，它的海市蜃楼（乔治·爱默森所说的让人难以捉摸的“它”）遥不可及。这个流亡者的天堂最后现出了自己的真面目：它其实只是最高雅、有趣和舒适的牢狱之地。

151①　威廉·迪安·豪威尔斯（1837～1920），小说家文学批评家，《大西洋月刊》的主编（1871～1881）。他曾给予许多作家，如马克·吐温和亨利·詹姆斯以鼓励。——译注

②　约翰内斯·勃拉姆斯（1833～1897），德国作曲家。——译注

③　西纽雷利（1445?～1523），意大利画家，以其画人体的技巧而闻名，其作品有壁画《反基督者布道》和《末日审判》（1500～1504）。——译注

④　韦罗基奥（1435～1488），佛罗伦萨派的雕刻家和画家，他是莱昂纳多·达·芬奇的一个导师，以其位于维罗的宏伟的骑马塑像而闻名于世。——译注

一150

①　施泰韦（1797～1871），德国裔美国钢琴制作者，他在纽约市建立了施泰韦父子钢琴公司（1853）。——译注

①　约翰·约阿希姆·温克尔曼（1717～1768），德国考古学家、古文物收藏家，被认为是考古学之父，他是第一个把古代艺术当做历史来研究的人。——译注

二

除了辛勤耕耘我别无选择；或者至少说，这个世界只期望我能够为它创造文学作品。但是，在我的内心深处，我认为文学作品是来源于生活的。

——约翰·艾丁顿·西蒙兹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