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踌躇地走向这美丽的生物。
“但是,我们现在该怎么称呼您呢?”加尔文问。
“哦,我亲爱的孩子们,”新声音说,这个浑厚的声音,温暖如林风,清晰如小号,神秘如木管乐器。“总不能我变身一次,你们就换一次称呼吧。我很喜欢你们喊我沃兹特夫人,你们就继续那样叫吧。”她?他?它?冲他们微微一笑,绽放的笑容如同温柔的微风、和煦的阳光,直接温暖着他们的心灵。
“来吧。”查理斯?韦莱斯爬了上去。
麦格和加尔文跟着他爬了上去,麦格坐在两个男孩中间。一个震动传遍了庞大的翅膀,然后沃兹特夫人升上天空,带着他们在天上盘旋起来。
麦格发现没必要靠着查理斯?韦莱斯,或者加尔文,这个巨大生物飞得相当平稳。男孩们迫不及待地环顾四周,欣赏周遭的风景。
“看!”查理斯?韦莱斯指着群山,“那些山这么高,连顶都看不到哇。”
麦格抬头往上看,事实上,这些山峰延伸到无限高的地方去了。
他们离开了肥沃的地表,飞向一片高原,这个高原好像是由花岗岩般庞大的独立巨石组成的。这些石头轮廓清晰,结构规律,但它们并非雕塑;麦格从未见过这样的石头,它们不像任何东西,她想知道它们是风化的产物,还是土壤构成的,还是由类似于她腿下所骑的生物创造出来的东西。
他们离开了庞大的花岗岩高原,飞过一个比梦境中任何地方都要美丽的花园。花园里有很多生物,它们长得和变身后的沃兹特夫人一样,有的躺在花丛里,有的在水晶般的宽阔河流上游泳,河流贯穿整个花园,有的正在飞翔,麦格觉得它们在跳某种舞,它们在林间穿梭。它们在演奏音乐,那音乐不仅从它们的喉咙里飘出,也从它们庞大翅膀的震动中飘出。
“它们在唱什么?”麦格兴奋地问。
沃兹特夫人摇摇她美丽的头。“没法转变成你们的语言,我不能把它翻译成你们的语言。查理斯,你能理解一些吗?”
查理斯?韦莱斯镇定自若地坐在宽大的背上,脸上浮现出认真倾听的表情,这种表情在他研究麦格和他母亲时曾出现过。“一丁点儿,只有非常少的一丁点儿。如果多给我一点时间,我会领悟到更多。”
“是的。你会明白的,查理斯,但现在没有时间了。我们只能在往上飞的过程中,边飞边休息,然后做一些准备。”
麦格几乎没有心思听她讲话。“我想知道它们在唱什么!我想知道它们的意思。”
“那你试试吧,查理斯,”沃兹特夫人催促他,“试着翻译一下吧。你可以自由发挥,现在。你不要犹豫。”
“但是我不行!”查理斯?韦莱斯苦恼地叫喊,“我知道的根本不够!现在还不行!”
“那么我和你一块试试,看看我能不能为他们诠释一下。”麦格说道。
查理斯?韦莱斯又开始思索和倾听。
我知道这种表情,麦格突然想到,现在我知道它的意思了!因为我自己也有过这种经历,有时候,和父亲一起做数学题时,当一个问题的答案将要浮出水面时……
沃兹特夫人好像在解读查理斯的思想。“哦,好的,那是个好想法,我可以试试。太糟糕了,你居然真的不知道,如果你能直接告诉我就好了,查理斯。这样的话,要花很多工夫的。”
“别偷懒!”查理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