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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的孩子(7)

和花和月长少年 作者:黄信然


但对于陆咏之来说,却不是如此。她有很多小姐妹,还有很多疼爱她的乡亲。从小是别人宠爱的对象,不若陆陆,不听父亲的话不爱于父亲说话,别人低声的斥骂都会让他哭出声来。上小学的时候,脾气太倔。老师也很无奈,同学也不敢与他开玩笑以及玩耍,因为不知道他的哭点在哪里,或许上一瞬是晴天,下一刻就是阴天。

离开家乡的那一年,祖父母不愿与他们一起搬到城市。

陆咏之常记得奶奶在房间里,叹着气说,“这一辈子,东奔西走,总算安定了几年,我只想有个家,让我过完这一辈子。”

陆咏之觉得奇怪,这不就是家么?

然后听见爷爷,对着窗叹着气说,“当初祝冉忆那样的情景,我们不能不伸手去救援,但是当时没想到,这一救,就永远地,背井离乡。”

“老头子,我们回去好不好?那么多年了,他们都忘了吧!”

“只是,当初出来,就没想过回去了,我们,都一把年纪了,活在世上图个安稳,也该为孩子们想想……”老人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看见咏之在门口伸了半个头进来。

“咏之,在那做什么?”

“进来。”奶奶看见了,赶忙招呼她进来。

她怯生生地走进去,看见奶奶的眼睛红红的。

“奶奶你怎么哭了?”

她没回答,脸堆满了笑,外面的阳光照进来,脸上仿佛涂了一层金色的油。

“你奶奶啊!舍不得你们咯!”

“什么叫舍不得?”

“哈哈!咏之不是都上学了么?还不懂啊!”

“我才教数学呢!我会写12345,还没教汉字。”她边说边板了板手指。

“舍不得就是,不想离开我们啊!”陆陆从外头进来,突兀地插入一句话。

“还是陆陆聪明。”

“什么嘛?明明是我没教。”咏之噘着嘴,有点不屑。

“哈哈!妹妹过两年就懂了。”陆陆摸了摸他的头。

他读三年级那年,他十岁,咏之八岁。

“那为什么要离开?” 那时星光灿烂,咏之躺在喧闹的城市天台上,问哥哥说。

“其实,我也不知道。”

他回答。

年代是一道河流,怂恿着向前进,却一直无从后退。

该往哪里去,才是一条正确的路。

如果明天在故乡,那永远就在故乡,谁也不愿意离开。

永和之乡,有我的祖父母。

祖父母的故乡,藏着汹涌的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它,影响了,他们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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