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向他们走来，其中一个40来岁，另一个20来岁，约翰森上前和她们打招呼。“萨沙！艾莉森!” 约翰森和她们两个拥抱，“非常感谢你们的到来。你们给了我不少支持和鼓舞。”“你简直棒极了，一切进展得这么顺利。”她们对他说。约翰森开始介绍。“萨沙·彼德福，艾莉森·米克，这位是彼德·罗素先生，我的好朋友。彼德，萨沙是我的编辑，是一直鼓励和支持我写作的人。艾莉森是她的助手，她是……呵呵，是我全力依赖的人。”

两个女人都很漂亮。萨沙身材颀长，穿着时髦；艾莉森娇小一些但是更妖娆，这让她看起来有些不协调，因为她的打扮还像个孩子，虽然那些衣饰看上去都相当昂贵。她们两个的手提包看起来就都价格不菲。彼德和她们握手。萨沙的手指骨感十足，彼德几乎能感觉到她手指的骨头和骨节，她的皮肤很温润，但是仍然有些粗糙。和艾莉森握手的感觉全然不同，这感觉像是握住一个成熟的李子，柔软而丰盈。彼德注意到当她们与约翰森谈话的时候，表情是如何的一致，那种只试图让约翰森了解的表情，旁人无从知晓。

萨沙对彼德说：“我和艾莉森之前还在聊，我们都不知道约翰森的母亲在他那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他以前讲过这些事吗？”“没有，”彼德说，“他从来没提过。”“你知道吗？”“如果你之前问我的话，我可能会告诉你他的母亲还健在。” “真的？约翰森，你也太注意保密了，连你的朋友都不知道？”约翰森朝彼德看了一眼，“不，我不谈论这些……呃，癌症。选个时间我会和你讲的，萨沙，我不确定今晚我有什么安排。”他们就约翰森的宣传日程又多聊了一会。然后萨沙大叫了一声，她怎么能忘了呢！报纸上的评论！她给约翰森打过电话但是没接通。“哦，那个，”约翰森惊呼，“我猜那没什么问题吧。”“那简直太棒了！”萨沙说，“一些很好的评论，很有见地。”“只要对销量有帮助。”约翰森很巧妙地以讽刺的口吻概括。“啊，有啊！确实有！”萨沙大笑。谈话又持续了一会儿，约翰森说：“好啦，我们要到城里去吃晚餐，我觉得我们应该动身了。”“是的, 我也得回家了。”萨沙说，“你真棒，约翰森，真的太棒了。咱们回头再聊。”她给了他一个透不过气的拥抱。

“拜拜，约翰森，”艾莉森说，“你简直太棒了。”同样是紧紧的拥抱。

在开往城里的出租车上，约翰森头部依靠在椅背上常常舒了口气。他开始讲话：“你知道同时与你的编辑和她的助理紧紧拥抱有多难吗？耶稣啊，那相当麻烦。艾莉森……天啊……艾莉森。她就像踩在你背上按摩的感觉。关于艾莉森——上帝啊，她年轻，而且没那么多经验，但是却充满热情和激情。她只是喜欢。虽然，与那些技术娴熟的大师相比……她只是个孩子，对什么都不确定，我真的很享受那种感觉，你知道吗？”

彼德当然不知道。

“但是随后萨沙是老练的惯例式的，那也是很令人兴奋的事情。‘不，汤姆，我不会和他签一个两本书合同！’我记得有一次我们在一个大会上，她一直拖到很晚。整整两分钟她全心投入在公事上。我只想抓紧她然后从头再来一次。我喜欢她双手的感觉，那种层次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