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马可兰纳德说。他起身开始在桌子后面走来走去。“我猜想我不能说在很多情况下，你可以将这个盒子上面的小标签寄给生产商然后得到一个等值的玩具作为回报，没错吧？”

“是的。”

“很好，彼德，让我们就那个小礼券做些思考。那不过是一张纸片而已，对吧？现在，它……”

“确切地说，是硬纸板。”

“好，硬纸板，” 马可兰纳德继续着，“如果你现在把这个硬纸板寄给生产商将会发生什么呢？这个生产商给你一些奖赏，或者，在你的安排下，寄给第三方？你的思路有没有和我在一起？”

“是的。”

“那么，告诉我，那张纸片——或者说硬纸板——它有没有什么本质的价值？”

“没有。”

“但是你可以凭借它来索取价值，是不是？”

“是的。”

“那好，这听起来像什么？”马可兰纳德依然在踱步，对这种苏格拉底的问答法乐在其中。

“一支股票、基金、任何债券，的确是。”

“答对了！”马可兰纳德说，“请想想，彼德，有数百万的麦片早餐盒此刻正躺在厨房的柜橱里或者橱柜上，每一个盒子上都有这么一张小卡片——这个卡片对任何人都没有任何用处。人们没有闲情逸致去兑换这个卡片。他们不需要那个玩具，或者他们根本就不在乎他们的学校。

“如果这些相同的小卡片能够被出售变换成现金呢？嗯？跟得上我的思路吧？如果某人将这个价值10美分的兑换券以５美分的价格出售，然后一个学校可以购买它然后按10美分的价值兑换，这样不是每个人都有利吗？或者如果你需要攒齐12个去换个小玩具的话，你可以用现金购买，而不必要去花那么多钱买那么多盒的燕麦早餐盒。你明白了吧？

“但是首先，这里必须得有一个关于早餐盒兑换券的市场。要创造这个市场，某个人必须起着中间人的作用。你知道那个中间人会是谁吗？毕澈公司。然后，一旦这个市场建立并繁荣了，这个小卡片就可以开始作为投资或投机自由交易了。想想它的规模！公司几乎不用在任何一方面付出什么，但是收益将是非同一般的！诚然，总会有各式各样的挑战和不确定——网络拍卖人、税收、规则……这有一个时间限制，因为多数早餐盒上的纸片都会过期等等一系列问题。但那正是你的切入点。”

马可兰纳德对彼德的笑容里夹带着骄傲和喜爱，然后他的表情渐渐转为一种神秘的激动。

“那么，”他平静地说，“这就是那个主意。但是我们不会就此停住的。不！不！我们不会停在那儿的。”

彼德曾经感觉到他们不会停留在那儿，他想到的最糟糕的情况，也就是在斯若朴的会议上像刚才马可兰纳德那样发表一番。或许他们本该是一伙的。

“不会太久的，” 马可兰纳德继续说着，“在银行开始接受燕麦早餐盒顶部兑换券作为押金然后据此给予一定贷款之前，证券公司会允许你在你持有的债券基础上开具支票。同样的方法曾经被人们在过去将折扣券当作现金用的方法一样，他们将会开始使用兑换券。你知道将会发生什么，对不对？”还没等回答，他继续道“美联储不会坐视不管看着货币供应失去控制。所以他们会介入。” 马可兰纳德发出颤抖的笑，然后以一种类似于嘀咕似的接着说。

“美元彻底跌入谷底是早晚的事。所有人都知道欧元不过是垃圾而已。那么你看到了？看到了吧？这个世界将会需要一种新的储备货币。黄金？”他兴高采烈地大笑然后叫道，“黄金？不会的！不。不！那将是燕麦早餐盒上的兑换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