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讨厌吃肥肉！烤两根玉米。”

“你不吃肥肉和我有关系吗？”

“自己琢磨去。”

菜陆续上来了。李秋来一边吃饭，一边试图切入正题，“薛艳，你和你那个游艺认识多久了？”

“没多久，将近两个月吧。你刚结婚不到一个星期，我们就认识了。”

李秋来说：“一个多月你就死去活来了，这毒发得也太快了。你了解他吗？”

薛艳放下筷子，说：“请允许我鄙视一下你的无耻论调，你当初看见罗珊珊第一眼就沦陷了，直接就死过去了，比我更甚！再说了，男和女就是因为不了解，又想了解，所以才会谈恋爱。了解之后呢，要么结婚，要么分手，基本就这两条出路。当然，也有因为太了解而杀人的，这事概率太低。”

“我听乔迪说过差不多的理论。”

“他说什么？”

“他以前跟我说，谈恋爱的时候是你在了解对方的品性，结婚之后是你在了解自己的承受力究竟有多强。说正经的，我觉得你应该好好了解一下游艺的为人，也许他向你隐瞒了什么。”

薛艳放下手里的玉米棒子，问：“你以前认识游艺？还是你知道游艺的什么事？别藏着掖着有话直说。”她的语气里有无法抑制的焦躁和不安。看到薛艳脸涨得通红，李秋来倒是冷静下来了。他想到了上次拍照片之前，自己与那位富婆签过一份保密协议。不行！不能再说下去了。李秋来及时制止了自己。这要在以前，他准是表现得一根肠子通到底，有什么说什么。但此刻他开始在心中做起一番权衡，薛艳只是他过去的女友、现在的朋友，他犯不上为她去冒违约、被告、巨额赔付及他苦心经营的生活被毁于一旦的风险。

李秋来发热的头脑瞬间冷却，他甚至觉得自己有点胆怯。他说：“我不方便说太多，反正我觉得你和游艺的事得慎重，一定要详细了解他。”

薛艳彻底吃不下了，她放下筷子瞪着李秋来，说：“你到底知道什么？赶紧的。”

“反正你再了解了解。”

“咱俩那事是你先跟我提的分手，恶心了我小一个月，你说你长了这么一张有碍观瞻的脸，居然还把我甩了，你良心过意得去吗？现在我好不容易找着一个喜欢的人，结果今天你先是说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话，然后马上欲言又止，弄得跟真事似的，你是不是以破坏我的幸福和自信心为乐趣啊？”

“我……我……你怎么不知好歹啊？”李秋来急了，说话开始不利索。

“李秋来，你不是想故意散布谣言吧？算了吧，你没有当坏人的天分，老老实实当个好人吧。你那笨嘴拙舌的，实话都说不利索，更甭提谣言了。”

李秋来崩溃了，他又决定把事情从头到尾全说出来了。不过，游艺的电话让他彻底失去了一吐为快的机会。

PART 5

游艺的恐惧并非空穴来风。他在办公室里看到乔迪的时候心跳便骤然加快，不好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这得从此前一天说起。苏玲玲将发布会全案交给游艺，并告诉他这次发布会大中华区的副总裁会到，所以务必要仔细研究这份全案，每个环节都不能出错。游艺急于显示自己的能力，于是又加班两个小时，列出了若干处他认为可以改进的地方，写在一份文档里。

苏玲玲在早上收到了这份文档，她用喝咖啡的工夫看了一遍，然后把游艺叫进办公室。游艺敲门之前做好了接受赞许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