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不太清楚。”布兰达说道。
“电话里的声音每次都是同一个人吗?”米隆问道。
“我认为不是。”
“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而且是白人,至少听起来很像白人。”
米隆点了点头说:“贺瑞斯赌博吗?”
“从来不,我爷爷赌博的,把原本不多的财产输得精光,所以爸爸从来都不碰这个东西。”
“他有欠债吗?”
“没有。”
“你确定吗?也许是为了应急,你上学要花一大笔钱的。”
“我从12岁起就靠奖学金念书了。”
米隆点了点头,前面有个家伙在人行道上走着,他穿着CK的内衣,脚上是两只不一样的滑雪靴,戴着一顶《齐瓦哥医生》式的俄罗斯式的帽子,其他就没有了,没有穿衬衫,没有裤子。他的手紧紧地抓着一个棕色的纸袋子,好像这个东西可以帮助他过马路似的。
“电话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米隆问道。
“一个星期前。”
“你爸爸什么时候失踪的?”
布兰达没有回答。米隆看得出来她想说什么,于是保持沉默,等着她开口。
“第一次那个声音告诉我要我给妈妈打电话。”布兰达静静地说道。
米隆等着她往下说,但是她停了下来。于是米隆问道:“你打了吗?”
“没有。”她神情悲伤地笑了笑。
“你妈妈住在哪里?”
“我也不清楚,从我5岁开始我就没有见过她了。”
“没有见过她是指?”
“20年前,她抛弃了我跟爸爸。”布兰达终于说了出来,然后转向了米隆,“你看起来很惊讶。”
“我想是的。”
“为什么?你知道在那边打球的孩子们有多少是被父亲抛弃的,多数人认为妈妈是不会遗弃自己孩子的。”
布兰达说得有些道理,但是听起来像空洞的推理,而不是陈述事实。“那么你从5岁起就没有见过她?”
“是的。”
“你知道她住在哪儿吗?某个城市?哪个州?或者其他的什么地方?”
“不知道。”布兰达故意表现出漠不关心的样子。
“你跟她没有任何联系?”
“有时候会收到一两封信。”
“有寄信人的地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