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诺姆。”

“你很了解这个卓普罗吗？”

米隆点了点头说：“嗯，没错。”

“我的痔疮都比他们专员的年纪大，你应该见见那个家伙，他走到我的面前，跟我握了握手，冷冷地对着我笑，然后告诉我他们要把我们灭掉，就这样：你好，我们要把你从这个地球上消灭。”诺姆看着米隆，“他们有靠山吗？”他用两根手指压着鼻子，做了个鬼脸，生怕米隆不明白他的意思。

“嗯，是的。”米隆重复了一句，然后补充道，“很厉害的靠山。”

“好极了，真是好极了。”

“那么你想怎么办，诺姆？”

“不知道，我不会逃跑，也不会躲起来，这种事我这辈子已经做得够多了，但是如果我给这些女孩子们带来危险——”

“忘记她们是女人吧。”

“什么？”

“假设这个联赛是男人们的。”

“难道你认为这跟性别有关吗？我也不想给男人带来危险。”

“好吧，”米隆说道，“那个卓普罗还跟你说了什么？”

“没了。”

“没有威胁你或者其他什么的？”

“只有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说要消灭我，你不认为打恐吓电话的就是他们吗？”

有道理，米隆暗想，如今的黑社会确实开始涉足合法的生意，为什么一定要把自己局限在卖淫、贩毒、放高利贷的勾当中呢？眼睁睁地看着那么多利润丰厚的领域而不为所动？即使他们的意图良好，但是操作起来却行不通，像阿彻兄弟这样的家伙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也许开始的时候很规矩，一旦他们发现自己的利益受到了威胁，比如失去一份合同，丢失一点市场占有率，他们就会重操旧业，又没有监督他们戒掉过去的机构。

在这件事情上，卓普罗很快就会意识到，需要把布兰达从竞争中剔除，于是开始施加压力，先是威胁她的经纪人——她父亲，然后是她本人，这是一种标准的恐吓手段。但是这个假设也有问题，例如，那个提到布兰达的电话如何解释呢？

这时球场上响起了哨声，教练宣布停止训练，他把球员们召集到一起，提醒她们两个小时后参加第二阶段的训练，表扬她们训练刻苦，然后大家一拍掌就解散了。

米隆等着布兰达洗澡、换衣服，然后她穿着红色的长T恤跟黑色牛仔裤走了出来，头发还湿漉漉的。

“玛贝尔了解情况吗？”布兰达问道。

“嗯。”

“我爸爸跟她联系过吗？”

米隆点了点头，“她说他逃走了，两个男人到她家找过他，还把她给打了。”

“天啊，她还好吗？”

“还好。”

她摇了摇头，“他为什么要逃跑？”

“玛贝尔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