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8

“我昨天没有把事情的全部告诉你。”

诺姆跟米隆单独坐在看台上，下面的球场上正上演着5对5的练习赛，米隆被深深地吸引了，那些女孩子的动作精致又充满力量。看来布兰达说的没错，他是有些性别歧视，他以为女孩子的动作会比较笨拙，就像有句话说的那样：“你怎么像女人投球呢？”

“给你说个有趣的事儿吧，”诺姆说道，“我讨厌运动，作为佐姆的老板，运动品牌的国王，我却讨厌球类运动，各种球类，什么球棒、球筐之类的东西都不喜欢，你知道为什么吗？”

米隆摇了摇头。

“我向来都不擅长这些，用今天孩子们的话说，就是个大笨虫，我哥哥本来是个运动员的，”他的目光移向别处，当他重新开口的时候，声音有些沙哑，“他很有天分，你让我想起了他，米隆。我不是说说而已的，直到现在我还很想念他，他15岁的时候就死了。”

米隆不想去问死因，他知道诺姆的家人在奥斯维集中营全部遇难，只有诺姆逃了出来，今天天气很暖和，诺姆穿了短袖，米隆可以看到他在集中营的纹身，不管多少次，他都会有一丝敬意。

“这次联赛，”诺姆指着球场，“是个很大的赌注，我从一开始就了解到，联赛的宣传跟服饰结合得很紧密，如果联赛一败涂地，至少佐姆的服饰提高了很大的曝光率，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明白。”

“让我们面对现实吧，没有了布兰达这个主要的投资对象，那些什么联赛、合同、搭配的服饰都会完蛋，如果谁想毁掉这项事业就朝她下手吧。”

“你觉得有人想要这么做？”

“你在开玩笑吗？每个人都想这么做，匡威、锐步，所有的人，这是野兽的天性，这么说吧，如果换成我，我也会这么做，这就是资本主义，是经济学的第一准则，但是这次不同了，米隆，你听说过PWBL吗？”

“没有。”

“现在当然不会听到了，代表职业女子篮球联赛？”

米隆略微挺直了身体，“另外一个女子篮球联赛？”

诺姆点了点头，“他们想从明年开始运作。”

球场上布兰达得到球，向底线突进，一名球员跳起来阻止她，布兰达做了一个假动作，滑到球筐下，反手上篮，就像跳了一段即兴的芭蕾舞。

“让我猜猜看，”米隆说道，“那个联赛是卓普罗建立的？”

“你怎么知道？”

米隆耸了耸肩膀，事情有些道理了。

“听着，米隆，我原来说过，女子篮球行情不太好，我用了很多方式进行宣传，有热爱运动的人，有18到35岁的女人，想寻求更高尚活动的家庭，想更多接触球员的球迷，但是说到底，有个问题是这次联赛无法克服的。”

“什么问题？”

诺姆指了之下面的球场，“她们不如男人，我不是大男子主义，但这是事实。男运动员比女运动员要强很多，这支队伍里最优秀的人也比不过NBA里面最差的。当人们观看职业运动时，他们想要看最好的。我并不是说这个问题会毁了我们，但我们完全可以建立一个很好的球迷基地。”

米隆用双手搓了搓脸，感到一阵的刺痛，卓普罗想要建立一个女子篮球联赛，这说得通，体育运动经纪公司也在朝着这个方向努力，开拓不同的终端市场，例如IMG，全球最大的运动经纪公司，就在运作完整的高尔夫球赛事。如果你有一项赛事或者经营一个联赛，你就可以从中获利，会有无数的客户供你选择。举个例子，一个年轻的高尔夫球选手想参加奖金丰厚的IMG比赛，顺便选择IMG做他的运动代理商那是很自然的事情了。

“米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