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递给她:
亲爱的贺瑞斯先生:
您的来信都已收到,我们意识到您在不断地与本事务所联系。我们曾当面向您解释过,您所询问的事实属于机密,我们好意要求您不要再与我们联系,您的行为已近于骚扰。
汤玛斯·金凯德致上
“你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吗?”米隆问。
她犹豫了一下,“不知道,”她慢吞吞地说,“可是这个名字——金凯德——有点熟悉,我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也许他之前为你父亲提供服务。”
布兰达摇摇头,“我不这么认为,我不记得父亲曾雇过律师;就算他有,我也怀疑他是否去过莫里斯镇。”
米隆拿出手机,拨打办公室电话,大辛蒂接起来,转给了埃斯波兰萨。
“什么事?”埃斯波兰萨从来不说客套话。
“丽莎把贺瑞斯的电话账单传真过来了吗?”
“就在我面前,”埃斯波兰萨说,“我正在看呢。”
听起来或许让人不安,但得到某人的长途电话列表向来都相当容易,几乎每个私人侦探在电话公司都有自己的关系人,只要稍加贿赂就可以到手。
米隆示意要那封信,布兰达把信递给他,然后跪下来,从储物柜后面拖出了一个塑胶袋。米隆看着信上金凯德事务所的电话号码。
“有没有5551908这个号码?”他问。
“有,一共8次,全都不到5分钟。”
“还有别的吗?”
“我还在追查这些号码。”
“有没有异常之处?”
“也许有,”埃斯波兰萨说,“不知道为什么,他打过几次电话给布拉福德的竞选州长总部。”
米隆感觉到一阵熟悉而不悦的震惊,布拉福德这个名字又一次丑陋地出现了。布拉福德,布拉福德家的两位浪荡公子之一,11月将竞选州长。“嗯,好,还有什么?”
“现在还没有。我什么都没有找到——我是说,一点都没有——关于安妮塔。”
并不奇怪。“好吧,谢谢。”
他挂了电话。
“怎么了?”布兰达问。
“你父亲打过很多次电话给这个叫金凯德的家伙,他还打过电话到布拉福德竞选州长总部。”
她露出迷惑的表情,“这代表什么?”
“我不知道,你爸爸关心政治吗?”
“不关心。”
“他认识布拉福德或者和竞选州长总部有关的什么人吗?”
“据我所知,并不认识。”布兰达撑开那个塑胶袋,往里面瞄了一眼,她的脸垮了下来,“哦,天哪!”
米隆在她身旁蹲下,布兰达张开袋口,让他看到里面的东西。那是一件裁判服,黑白相间的条纹,右胸的口袋上绣着一行字:“纽泽西篮球裁判协会”,左胸处有一大块深红色的污迹。
是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