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离他远点儿，如果有必要，带着你的女儿去妇女庇护所吧。”我站起来，“别再偷东西了。”

“先生？”

“什么事？”

“你在纸上写了什么，让那个助理走开的？”

我撇嘴笑了一下，“在这家店里，受我监控的可不止你一个。”

03

哦，外面的天气真可怕，

现在我被困在丹佛机场，

他们说没有航班能够出港，

外面下着雪，铺天盖地，快停下来吧。

我想我就要崩溃了。)

―内森?赫斯特的日记

今天是我的生日，除了头脑中的一闪念，这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这天结束时，我会把它从日历上勾掉，就跟别的日子一样。回盐湖城的途中，我得在丹佛转机，并停留两个小时。呼吸着飞机上反复循环的污浊空气，我咳得越来越厉害了。我一心只想回到家里，躺在床上，或者冲个热水澡。可不幸的是，老天不遂人愿。

雪已经连续下了将近六个小时，可一股真正的强冷空气还跟在我们后面。从飞机舷窗往外看去，丹佛市就像一个雪白的结婚蛋糕。

着陆后，我打开手机，看到了我的助理米歇给我的语音留言。她通知我机场已经关闭，并为我在机场酒店预订了总统套房，这也是仅剩的一个房间。“我会让财务部付这笔账的。”她愉快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我眼前浮现出她与财务部唇枪舌剑的场景，“他们说这可不能形成风气。希望你现在感觉好点儿了，我帮你预约了明天去谷中城诊所看医生。所以，休息一下吧。对了，生日快乐，老板。”

这个女人真是可爱。我把手机放回夹克口袋。我们的航班进港了，我抓起手提箱，和其他乘客一起走出机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