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经常邀请绝望的女人共享房间吗?”
“不,你是第一个。但以后也许会形成习惯,这感觉很好。”
“我们也觉得很好。晚安。”
“晚安。”我说。她消失在门后。
我把沙发上的靠垫扔到一边,拉开折叠床。然后关上灯,躺在床上,思绪不禁又翻涌起来。身体依然没有抽搐,我不知道这能保持多久。
05
终于回到家了。虽然耽搁了,可是我的鱼―伯爵,依然活着。我觉得伯爵永远都不会死。
―内森?赫斯特的日记
当我轻轻敲响卧室房门的时候,天还很黑。埃迪森打开一条门缝,只露出脸。她的头发有些乱,睡眼惺忪地倚靠在门框上。“嗨,”她小声说道,“你要走了吗?”
“是的,航班就要起飞了。我想跟你道个别。”
“非常感谢你为我们做的一切。”她把手伸到前额,把头发捋到后面,“我们需要现在离开吗?”
“不用,我给航空公司打过电话了。你们得到了一点半那班飞机的座位。”
“你是怎么办到的?”
“我把你儿子的健康状况告诉他们了,他们想办法把你们排在了名单前面。我也给前台打了电话,帮你们办理了延迟退房。这样,你们可以一直在这里待到一点,只是别错过了航班。”
“我不知该怎么报答你。”
“不必了。”我把手伸进口袋,摸出一张名片,“如果你需要买吉他……”
她笑了,“你真好!谢谢你救了我们。”
“别客气。”我准备动身。
“内森。”
我回头望着她。
“要是世界上多一些你这样的人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