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自己的免疫系统能像你的那样强大。”
“我也希望。这样你就再也不会请病假了。”
“假我还是会请的,只是不必卧病在床看《奥普拉脱口秀》了。”她笑着说,“还有一件事,你还是打算开车去波卡提洛吗?现在还有机票。”
“我开车去。另外,有件事想麻烦你。”
“什么事?”
“帮我在电话簿上找找,看有没有埃迪森?帕克的地址。”
“埃迪森?名字很好听,这就是你的神秘客人吗?”
“不关你的事。”我向大厅走去,“是的,”我回头说道,“她是很漂亮。”
拉瑞?斯泰纳是“音乐世界”的保安部主任,他的办公室在五层东南角。他瘦高的个子,以前是铁人三项的运动员,后来,腰椎间盘破裂打碎了他的铁人梦。他年近五十,傲慢而自负,总是穿得很考究,浓密的头发用染发剂染过,戴着一副厚厚的玳瑁眼镜。我并不真正了解这个人,但跟公司其他人一样,我与他相处得还算和睦,甚至比办公室里叫他“咸猪手”的女士们与他更亲近些。他的性格反复无常:有时慷慨大度、善谈幽默,有时又沉默寡言、睚眦必报。跟他打交道的时候,我总是小心翼翼的,就像对待一条流浪狗。我怀疑,他时不时大发雷霆,也许是慢性背痛引起的,或者跟他的婚姻有关。在我看来,他的婚姻就像他的腰椎间盘破裂一样,把他折磨得痛苦不堪。
我先敲了敲门,然后打开。斯泰纳正在打电话,他招手示意我过去。我走上前,停在离门口几步的地方。我很快猜到,他是在和他妻子通话。
“我得挂了,”他支支吾吾地说,并且冲我摇了摇头,“办公室来人了,我会给承包商打电话的。”顿了一下,他改口道:“我是说我已经给承包商打过电话了。”他挂断电话,脸因为痛苦而变得扭曲,“那个女人能把墙上的油漆都给唠叨下来。”他摁下电话的一个按钮,“马蒂斯,给伍登打个电话,告诉他,他派来修地下室隔板的那个小子,把楼梯井的墙壁刮掉了一大块,他得把它补好。”
接着他转向我说道:“你回来了。”
“是的,主任。”
“听说你病了。”